“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也许有什么误会,因为以我对何祭酒的了解,他应当不会办这么糊涂的事才对。”
赵福金听后,答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眼下内定的一甲状元,就是何祭酒的亲侄子。”
“并且最可笑的是,那个何进甚至连考场都没去,而他的试卷,也是主考官事先准备好放进总卷的。”
“鱼幼卿发现了此事,于是就开始暗中调查。”
“然后就发现不仅何进的状元,连一甲的榜眼、探花,还有二甲的进士,三甲的同进士,大部分也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试卷。“
“并且她还查出,有人甚至直接在大街上叫卖考题。”
“说给题不保过的,每人百贯钱,给题保过三甲的千贯钱,二甲万贯钱,一甲的榜眼是二十万贯,探花则是十万贯。”
“这鱼幼卿倒是真不简单。”柳尘赞赏一句,之后又继续问道:“那何进的状元又给了多少钱?”
“没有给钱,因为卖题的就是何进。”赵福金答道。
柳尘无趣一笑,接着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鱼幼卿如今人在何处?”
“我已叫她先回去了。”赵福金说道。
“是吗……”柳尘闻言思索片刻,接着就忽然开始起身穿衣。
“你干什么?”赵福金忙问道。
柳尘却一边穿衣,一边答道:“鱼幼卿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做事还是有些急躁了。”
“要知道,会试总共七天,如今才过去五天,她却查出这么多东西,中间难免有操之过急的时候。”
“况且她做为副考官,却不在会试考场待着,反而连夜入宫面圣,就更容易让人起疑了。”
“如此,为了杀人灭口,鱼幼卿怕很可能会遇险。”
赵福金有些不信,“应该不会有人敢如此大胆吧,而且要真这么做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柳尘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连恩科都敢左右,何况谋害一个五品的吏部官员?”
“而且死无对证之下,就算有人要追查也没办法。”
赵福金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问道:“我需不需要拟旨,将何祭酒家看守起来?”
柳尘摇头答道:“不用,因为我基本已经可以断定,这件事跟何祭酒无关了,纯粹就是他这个侄子何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罢了。”
“为何如此笃定?”赵福金不解。
“以何祭酒的身份,要真想安排自己侄子入朝为官,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走会试一途?”柳尘反问道。
言罢,也正好穿完衣服。
接着又在赵福金的粉唇上亲了一下,补充道:“等我回来以后,再商谈成亲之事。”
“要安排侍卫跟随吗?”赵福金担心的问道。
“来不及了。”
柳尘摆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