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把源田广笑的莫名其妙。
他一个外来人,当然不知道,名和路十八号,就是庆州精神病院的所在地。
庆州人骂人脑子坏掉了,都会用真诚的语气给出建议:“你这个病啊,还是去名和路十八号看看吧,外面的人好像是看不好。”
“不要逗傻子玩儿……”
担心源田广听懂,韩玲转为说庆州本地的土话:“带他走个过场,把他打发走就好了。”
所长一个敬礼:“是!”
然后抓起源田广的肩膀:“走吧,给你验验伤。”
只是他的手劲很大,抓的源田广呲牙咧嘴。
而韩玲则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
她是庆州执法司的老大,自然那不会有人约束她。
韩玲随便要了一辆车,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愉快地去往檀宫一
号,没有开出两个路口就接到了刚刚所长的电话。
“怎么了?”
“韩,韩司长,大事不好了。”
所长的声音带着颤抖:“源田广他,他死了。”
“吱呀!”
一声凄厉的刹车声。
韩玲一脚踩住了疾驰的汽车。
这一刻,她就觉得脑子有些混乱。
怎么可能会这样?
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喂喂,司长,你在听吗?”
电话里,声音还在继续。
韩玲想要说些什么,但嗓子里仿佛卡了痰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视线模糊,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
忽然,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喇叭声。
尖利的喇叭声,把她从精神恍惚中拉了回来。
她也不想和后面的人计较,调转车头,就往执法所赶去。
在路上,她拨通了萧破军的电话。
“破军,出事了!”
“那个源田广,死在执法所了。”
萧破军一愣:“你确定?”
“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