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说了那么多话,萧破军觉得有点口渴,端起茶杯向李清臣致以,而后一饮而尽。
见他闲散的样子,李清臣笑着摇了摇头,也轻轻抿了一口。
重新倒好了茶水,他才斟酌着道:“其实你们说的我都知道,袁先生的迫切我也懂,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李清臣目光灼灼,看着萧破军:“现在的秘阁是诚心诚意为人民服务,这个权利收回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世人都知道,秘阁和世家几乎是对立的,所以这些世家在遇到问题,自然会去找国主商量。”
“可一旦他们发现国主没有这个权利了,那么他们攻略的对象是不是就变成了秘阁?”
“如果秘阁的人员承受不住腐
蚀,那么将来会不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这是制度的问题……”
萧破军颇为不以为然:“制度的问题就用制度来解决,我总觉得,既然社会发展到这一步了,给秘阁更大的权利也无可厚非。”
“难道,国师是要顾念国师府和国主两家数千年的友谊,来做说客的?”
面对萧破军的质疑,李清臣也不生气。
到他的这个境界,除非天地巨变,很少有能让他动容的。
“原来你是以为国师府贪恋人间富贵,和国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特地来做说客的,是吗?”
他笑了笑:“但你不要忘了,当初若不是国师府,龙国的体制转变怎么可能这么顺畅?”
“你难道不知道,一些国家在转变体制的时候,刀兵相向,绵延十几二十几年的内战,无数生灵涂炭。”
“这还不能说明,我们国师府一贯的立场吗?”
“也不见得……”
萧破军撇了撇嘴:“体制转变,那是当时的国师去促成的,而不是你。”
“你也说过,人总是会变的,组织当然也是。”
这话说的,几乎就是指名道姓地说国师府要以权谋私了。
“痴儿啊……”
李清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情况我也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在来之前,我心中也有预案。”
他淡淡地道:“我会劝说国主,以后国主的任命权还在,但是最多只能封还两次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