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南枝正想着事，闻言问他。

殿口的乌日图听到动静也看来。

南荣在州上前，微俯下身子去，他劲长的手指落在里面那具尸骨的面庞上，轻轻抚过，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很快，他目光一冷，语出惊人。

“这不是我母后的尸骨！”

“什么？？”程南枝吃惊，“你确定？”

南荣在州沉声道：“确定。母后生前得知父皇找的小五的母妃与她相像，而且父皇身边还有几个女人也与她相像，却都没有得到父皇的善待后，她就用父皇我送给她的把支金簪划伤了自己的左脸！”

“我记得，那伤口很深，事后也果然留了疤，不管父皇寻来多少祛疤的灵药，都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母后的那伤也伤到了脸骨。”

他指指那具尸骨的左，声音愈发泛寒。

“我记不太清那伤到底有多深了，但不可能会像这般一丝痕迹都没有！”

程南枝闻言看去。

那具白骨的脸骨非常平整光滑，生前确实不可能有伤。

“可是她如果不是你的母后，你父皇为什么会让她在这儿？”程南枝道，“会不会你记错了？亦或者当时那伤其实是养好了的，只是你许久不见你母后，便没有发觉？”

南荣在州眉头紧拧。

看着看着，他直接叫乌日图过来。

“我以前听郎先生说过说过，你们族中先人自小练武或养蛊，再或者修习各中异术，身上不免留下些痕迹，你可能认出来？”

乌日图吃惊南荣在州竟然怀疑这里的人不是他的母后，她连忙到棺前，然而仅仅一眼，她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不用认辨认，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族人！”

乌日图很错愕，她说道：“就如殿下您说的，我们自小接触蛊毒，虽然那伤害不了我们，可早已对我们深入骨髓，形影不离，所以我们的骨头上都会或多或少浸着一定程度的毒。”

“可这人一看就健康得很，生前绝对从来没接触过蛊毒。就凭这一点，她不可能是我们的族人！”

先皇后姬蘅却是精通蛊毒的。

南荣在州身上的子母八岐蛊便是出自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