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基业曰祖,承继基业曰宗,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是太祖爷开辟的,自太祖宾天之后,一没有亡国、二没有毁庙,神器更没有假手于外姓之人,后继之君哪一个敢称祖?”
“我大明朝是太祖爷留的江山,不是成祖爷,祖制祖制,依的也是太祖的制,不是成祖,话再说回来,我大明朝的太宗皇帝怎么就成了成祖?他是谁的祖?难不成,他不是承继太祖爷的江山吗?”
“见过师兄。”
朱定燿瞬间就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太傅会同九卿在会见岷王,暂时不便见客。”
“王爷大义。”
专业术语南京九卿们不懂,但不妨碍他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之前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现在看清本质也就自然不会再恐惧。
“太傅言重了,为国朝戍守地方也是小王的责任。”
陆远一拱手:“倘使天下藩王皆能如王爷这般我大明朝何至如此今日,素闻王爷少年英明,贤德之名美誉地方,下官等便神仰日久,今日一见方知传言远不及当面。”
他怎么敢!
又是谁,给了这位刚刚袭爵的小王爷撑腰打气,能让其无视祖制国法,大胆行径。
就朱老四这个庙号的合法性提出了公然质疑。
这是要搞第二次大礼议?
“可祖制。”
他揣摩着陆远话中的意思,面上陪着寒暄。
“子维,太傅在吗?”
他没死孝陵也没建好,祭拜个鬼?
言罢闭上双目,大有一副坐定养神的姿态。
张四维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被请来南京的朱定燿被请到了属于陆远的主位上,他高高在上的坐着,下面是陆远连着九卿十个人分坐左右,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三分嘉靖精舍内召见内阁的味道。
陆远摇头否认:“下官哪有什么事,王爷年初刚刚袭爵,于情于理都应该来南京祭拜孝陵。”
“不必,我就等着。”
嘉靖不是老美,他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军事实力、科研实力,惟一有的仅仅只是一个皇帝的名分大义罢了。
二堂内,陆远等人确实在会见朱定燿。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