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颗血淋淋的脑袋堆在一起,潘萧两个守备太监还真能挨个扒拉着数?
姑且就算他俩不恶心,真去点数那也太不懂事了。
刘姓商人不高兴的说道:“滚滚滚,老子吉星高照能输钱?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我可听说了你最近没少往那银行里跑,怎么着,是去交税的还是混不下去要押宅子、押产业的借钱了?”
“臣南京吏部尚书、翰林学士陆远叩奏吾皇圣躬金安:
维嘉靖三十年十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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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倒退三個月,那是罗龙文到达南京五天后的日子。
军功夸的大,他两个守备太监也能跟着沾光。
“嗯,这群倭寇作恶多端,又在松江、嘉善犯下如此的杀戮,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刘兄那么生气,一看就是最近手气不好吧。”
“这不是闻着你胡大哥的包子香就出来了吗。”罗龙文走过去寻个空位置坐下,满脸的笑容:“老样子,一碗汤四个包子一叠酱菜。”
“是。”
功劳怎么都要分给他,而且要分大头,那剩下人怎么分,徐鹏举还能去插手吗?
那多不懂事啊。
罗龙文啃着包子,旁边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已经开了口。
罗龙文前脚走出自家大门,后脚斜对面摆摊卖早点的中年汉子就打了招呼。
“给本老爷也来一份。”
“俘虏这一块划掉吧,不然按照规矩还得派人手送去北京献俘,实在是麻烦。”
早点摊子几桌客人纷纷要了一份,都是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
“这群当官的老爷真够横的,连五城兵马司的都敢打,还‘天下无可关老子之囚室’,我呸,不就是官官相护吗,现在停职了吧,看他还吹不吹牛了。”
陆远作为吏部尚书,请功的奏本陆远来写,那么提拔哪些人、不提拔哪些人就需要陆远自行斟酌或者说让陆远来和大家伙商量了。
“谢罗老爷赏、谢罗老爷赏。”
罗龙文垂下眼皮细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