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望雪和许青松一起开车出门,送顾雪梅他们以及杜云凯和茶茶去机场。回来之后,许青松去工作室,柳望雪在家和顾雪兰一起做卫生,楼上楼下都打扫一遍,所有房间里的床单被罩之类的都换了一遍,洗一洗晒一晒,连许青松那边的房间母女俩也一道打扫了。
过段时间舒明远和严正聿他们要来,工作室那边已经没有多余的床铺给他们睡了——设计装修的时候,杜云凯是让多留出来两个床位以防万一的,然后Richard来了,再然后李虞也来了,所以就算有也不够。
严正聿说好要过来之后就开始看酒店了,秋水镇上就那一家酒店,设施都比较旧了,他和舒明远几人一看就嚷嚷着没法儿住,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许青松这里。
许青松那边也就两间卧室,一间做客房肯定不够他们五个人睡,柳望雪便说,要是不介意,这边平房里的两间刚好可以让他们住。几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实际上心里都舒坦了。
又过了两天,沈念安一家要回京市了,柳望雪和许青松一起一大早带着三小只等在陶华宇家门口送他们——这里是必经之路。
小柚子舍不得猫猫,这回不像去年暑假结束的时候了,他都上幼儿园小班了,对时间有了鲜明的概念,知道这一走是真的有很长很长时间见不到猫猫了,说再见的时候就掉了泪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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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些天就没有别的什么事了,柳望雪就天天窝在家里写剧本,有时候卡剧情了,就带着三小只溜达着去工作室,看一眼许青松,然后和陶华歆聊聊天,换换脑子。
“不甜”饮吧重新营业,陶华歆回来工作室后,大家对待她比从前还要小心,办公室那群人也不让她过去送饮品和甜点了,发信息点单过后就派一个人过来拿。来柜台这边点单时,看她做个什么也都是嘱咐小心一点。
弄得陶华歆可无奈,跟柳望雪说:“都把我当瓷娃娃了,我真没那么脆皮。”
柳望雪不赞同她这句话:“我妈都说了,孕妇的事没小事,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柳望雪还听陶华歆说了邱向荣那对父母后续的事,毫不例外,有大部分都是长英婶传回来的。
邱爸和邱妈被“律师”、“告到你倾家荡产”等话吓得不行,那天骑电瓶车回去的时候,都把车开沟里去了。还好沟是地头的干沟,也浅,老两口穿得也厚实,没受什么伤。
回家后老两口拿起电话就打给小儿子,因为这事儿是小儿子让他们做的,现在出事了,他们总得问问小儿子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吧。可小儿子一听,只道了句“是你们去闹的跟我可没关系啊”就把电话挂了,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老两口只好又给大儿子打电话,大儿子听了就安慰他们,说:“向荣不是那种人,你怎么说也是他亲爹妈,他肯定不会让小舅子真告你们的,说那话,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老两口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向杰啊,你不懂,你当时不在,没有看到向荣那眼神,那是真把我和你妈当仇人了呀!怎么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就算了?”
邱向杰就多安慰了两句,见父母还是不听,心里很是不耐烦,找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
老两口这下更六神无主了,就这么给吓病了。
当天下午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俩人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倾家荡产”更让人紧张。午饭吓得没吃,晚饭凑合着对付了一口,一夜睡醒第二天早上就觉得头有点晕,摸着医药箱里的药吃了点,然后到下午就起了高烧,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发现老两口病了的还是长英婶,她已经通过电话跟长秀婶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下午出来进去总要瞪一眼错对门,顺带着再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