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慕湛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看光了一样。

自己在他面前，没人任何伪装，任何秘密可言。

这一种情况，慕湛还是第一次遇到！

以往，都是他把人看穿看透，把对方玩弄在股掌之中。

现在的他，感觉就像是被秦楚渝完完全全掌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种被人看穿，被人掌控的感觉，真不好受！

慕湛在内心里苦笑了两声，这算不算报应？

“好了，慕老板，你就别在我面前玩你们那一套，耍心眼子了，弯弯绕绕的，有时候会招人烦的。”

秦楚渝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你要是真的想为了慕家对我下手，就不会当着我的面说那段废话，那不符合你的性格，也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慕湛摊了摊手，有些尴尬的说道：“没办法，不说两句，显得我这族长做的不够格。”

慕湛顿了顿，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怎么做，那不关你的事。”

秦楚渝直接戳破了他内心的想法：“而且，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其实你心里想的，和你刚才说的，既是相反的，也是相对的，不是吗？”

慕湛的脸皮狠狠的抽了抽，不吭声。

“其实你现在想的是，只要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只要这件事不关你这脉的事，我杀多少慕家人，会清算多少人，你都不关心。”

“反而，对你来说，我杀的慕家人越多越好。”

“因为身为族长的你，有些事，你做不了，也不能做，要是有个外人来做，你就能抽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我因为复仇杀慕家人和你所谓的扫清对慕家一切不利因素，让慕家，得到长期的发展，不仅不冲突，反而相得益彰。”

“毕竟，现在的慕家，表面上看风光无限，人丁兴旺，实际上早就外强中干，内在早就被一群只会吸食慕家这棵参天大树的害虫弄的腐败不堪。”

“一个两个都心怀鬼胎，都为了各自的利益，什么阴谋手段都用得出来，把慕家弄的乌烟瘴气。”

“这样的家族，走不远，除非来一场大清扫，从根源上铲除这些污垢、害虫，最好还得是外人动手。”

“既然你已经打算借我的手来做这件事，那想必，现在的慕家，已经让你失望透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