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陷入了一场昏迷。
卢衡对张良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只要完成李贤转交给他的命令。
卢衡看到魏咎与陈平,方知嬴荷华所备之全。
卢衡带了郑国的水图,又转言了王贲的命令,很快便离开去追嬴荷华的车驾。
魏咎府上
陈平道:“卢衡言中说,郑水令明言告知公子,若不开河道泄洪,水患将成疫灾。”
魏咎不解,“大王已经同意与定国书,不日秦入大梁,君何以言疫?”
陈平听此言才明白魏咎不知道显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
大梁乱后,魏假也没有召他参与集会。
这就是嬴荷华留给他的又一商议——连推魏咎上位。
陈平言说了显也自杀之故。
又与他谈了王贲与显也早前之协。
魏咎再三推脱。
“我父临终前再三嘱咐,要我绝不与叔父相争。如今畏难之时,万有隐情,我也不能如此。”
陈平道:“现在魏王为阻秦军,已经下令关闭河道。公子应该清楚,若现在开城门受降,得全国君之礼节,魏国的宗室与大梁臣民才有机会获救。”
陈平拱手,“秦受显也之骗,张御史亦被魏人所伤。如今,唯有公子才能救魏民,才是魏民之依。”
魏咎面露难色。
陈平不欲再藏,他以墨沾笔,却不落字,在魏咎面前的竹简上写了一句话。
“我以为,你是永安公主所遣。”
听到魏咎这样说,他又想到了之前魏咎与嬴荷华被昌平君关在一个殿中之事。
陈平对男女之情的反应要比对政治的敏感程度慢上不止一拍。
他完全没感觉到,嬴荷华对张良与众不同。
倒是以为魏咎与嬴荷华有情……
不然,陈平想不通为什么她要在灭魏之间,想保住魏咎,又着急要毁掉自己的联姻。
陈平还想当个好人,给嬴荷华增添些温柔善良的叙述。
“永安公主遣平来魏,只为忧心少傅,保全公子。”
魏咎愣了一下,随即沉笑了起来。他问道:“此为秦王之意?”
陈平道,“我王不会费此周章。”
“咎明白了。”
嬴荷华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那种把人置于险境再逼仄人的设局方式。
但魏咎很清楚,有一个人是她绝对的软肋——张良。
为了他,她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举止。
从另一方面说,嬴荷华的确执拿人心自如,她似乎对他们所有人都了如指掌。
这让魏咎想起十年前他认识的一个人。
这十年之间发生的桩桩件件,似乎从未出于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