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你也该如此。”
这间不大的木屋里,光线一明一暗。
突然,传来了嘈杂!
也就是燕丹这一愣,砰地一声。
门外突然冲进来了秦兵。
秦戈刺穿了木门。
燕丹按在地上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张良与嬴荷华与他演出的计谋。
而蒙面人缠斗不到一刻,也被压在了地上。
许栀连忙拿刀割开了束缚张良的绳索。她取出他口中的布团时,上面有着猩色,干涩多时,他定然是伤到了口腔内壁的组织。
这燕丹的手下绑人还真是下了狠手。
张良这一日遭受的刺激已经算多。
他已经说服了自己,他认为全部将这些东西放在天下的视野范围之内,他就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秦舞阳的话,还像是一把利刃扎进了他的心。
最怕,就是故人相逢的反目成仇。
嬴政与燕丹正是典型。
嬴政灭掉了韩国。嬴政强迫张家族人全部迁徙到了咸阳。
张良只是不愿意多想。他稍稍一分神,他就能想明白。
他在秦国人的手里,只是一把匕首。
嬴政如此。嬴荷华亦是如此。
张良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一次又一次地,表露着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坚持。
最为玄秘的恰恰正在此处。在大殿之上,不管嬴政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却是他的太阿剑救了他。
救命之恩。慕爱之情。亡国之恨,族亲之责。
张良被这些东西死死缠绕。
他陷入虚无的时候,又是这个声音唤醒了他。
“子房。”她悄悄地喊了他一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
这双乌泱泱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他,只有他。
他无可救药地跌入了这片汪洋大海。这一辈子,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