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晴摇头，“不是起的早，是一夜没睡，我觉得我的身体在倒时差。”

“近海航行，你倒什么时差？”顾月姝失笑，随即关心道：“别不是你能给别人做心理辅导，结果辅导不了自己吧。”

金子晴怔住，没有反驳，也没有说是。

顾月姝无声叹息，还真让她说对了，医者不自医在此刻具象化了。

“先洗漱，收拾好了，我们聊聊。”话到嘴边，送水的人来了，顾月姝立刻改了口。

艇上用水珍贵，顾月姝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节约用水的习惯，就是在艇上当潜艇兵的时候养成的。

一水多用的技能，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找她学习过，毕竟谁都遇上过停水的时候。

短暂的洗漱时间结束，顾月姝和金子晴特意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开始了顾月姝对金子晴的第一次心理辅导。

“之前都是你辅导别人，现在被我辅导，感觉怎么样？”顾月姝以一句玩笑开启了心理辅导的第一步。

“感觉很新奇。”金子晴实话实说，“有点儿紧张，有点儿拘束，又有种不知所措的羞耻感。”

她觉得即将被心理辅导的自己，就像是包裹紧实的洋葱，接下来，会被顾月姝一层一层的剥开外表皮，慢慢的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这种剖白的过程，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顾月姝轻笑一声，声音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你反过来想，当我将你一层一层剥开的时候，你也成功辣到我眼睛了，这样心里会不会舒服一点儿？”

“确实，”金子晴笑眯了眼，“被你这么一说，我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了，想看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个词儿用在这儿就过分了嗷，弄得咱俩跟仇人似的。”顾月姝一边闲聊，其实也没停止观察她。

见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就知道可以开始引入正题了。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潜艇兵？最后还让我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潜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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