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刘寡妇躺在那块磨盘上哼着流行歌曲,少秋没什么心思看书了,本来以为到了夜里,那刘寡妇就会离去,不再呆在那磨盘上了,没成想到了此时,月亮爬上东山上了,依旧如此,非要躺在那块磨盘上,不肯离开。
对此,少秋虽然是看不进去书了,心情却是非常之好,看了看天边,旷野一片之安静,只闻到风轻轻地刮过的声音,却又旋即飘去,不复存在了都。
到了夜里,荒村静悄悄一片,正好是读书思考之时,门外的风不时吹动着一 些树叶,发出阵阵美妙的音乐,温柔地梳理着人的心灵,白天的烦躁,到了这时,悉数灰飞烟灭了。
天凉好个秋啊,想必那刘寡妇躺在那块磨盘上,沐浴着月光如水,心情自也是不在话下,否则不至于唱得如此欢快,使少秋不得不打住了,合上书本,竖起耳朵,也要去偷听一会儿。
本来想凑过去,在此无人之时,何不与之说些话,聊会儿天呢?可是念及刘寡妇名声之不好,不要说敢凑过去了,纵使是不出屋门,想必此时已然是有人说自己的不是了。
强忍着不去听吧,夜色枯寂,少秋的心灵亦是非常之寂寞,此时能有个人说说话,陪自己谈些锁碎的小事,熬过此漫漫长夜,亦是不错的哦。
本来对那刘寡妇非常之有意见,却在此时,念及作为寡妇人家,自然是有诸多不便之处,否则的话,亦不至于天色黑将下来了,亦不回去,愣是躺在那块磨盘上,哼着一些不三不四的妖艳之曲。
没有人存在,旷野一片之死寂,闻到的,除了阵阵可怕的风的怒吼,其余什么也没了,没了小河东去之脚步匆匆,没了少女的甜甜的笑,所有的,不过是一些虚幻的东西罢了。
少秋看了一阵子书,有些累了,悄悄闭上了眼睛,瞬时之间,已然是沉沉睡去,多日之操劳,使之身心俱困,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悄悄拉开了屋门,往外走去,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一地,涂抹在一些窗棂上、砖墙边,非常之美丽,白天的喧嚣,到了此际,皆不复存在了似的,剩下的宁静祥和,使人的心情渐渐沉了下来,浮躁、嘲杂的心绪不复存在,如风逝去在乌何有之乡了。
一片朦朦胧胧之中,悄悄出了屋门,往外走去,初时啥也不见,渐渐地,看到一块磨盘,而那刘寡妇慵懒地躺在那块磨盘上,四肢放荡地摆放在磨盘边上,肤如凝脂,流光四溢,就连这风呀,此时闻上去也是颇令人感到爽快。
旷野真的是看不到了都,夜色非常之深沉,独自行走在这天地间,少秋不知何以,有些怆然之感,天地茫茫,而人之渺小,两相比较,情何以堪!
此时站在那块磨盘边,似乎有了那块磨盘,人生一切的一切都已然是不算什么了,想好好陪伴着那块磨盘,与之一起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少秋如此想着,这便扑上前去了,因为感觉到刘寡妇悄悄用脚勾住了自己的衣服,此时什么也忘记了,似乎在这个世上,只有这刘寡妇之存在。
不想走了,就此坐在那块磨盘边,此时发现那磨盘,往日非常之不起眼,到了这时,竟然是宝石之存在,映着月色,发出阵阵直冲牛斗的光芒出来,在这辉芒,刘寡妇显得更是美丽,就如仙女似的,使少秋不想走了,无论如何。
况且此时,那刘寡妇用脚悄悄勾住了他的衣服,此用意不是非常之明显的吗,要他跳上去,与之一起躺在那块磨盘上呗。
可是少秋不敢,作为一读书之人,念及世俗之礼仪,此举怕是不妥,让人知道,评说起来,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