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人广众之中,冯大爷只能是干些低三下四之事情,面对人家之吹拉弹唱,至多不过是帮着打个哦嗬罢了,而一听到这冯大爷无缘无故打哦嗬,当时就惹恼了人家,大家一起上,愣是把冯大爷骂了一顿好的,甚至还打了掉他的一颗门牙。冯大爷本来想还手来着,可是人家是有钱人,自己这没钱的人可不能与人家对着干,俗话说“穷不和富斗”,自己在被打了之后,只能是默默地呆在一边,抠着自己的手指头玩罢了。
刘寡妇本来对冯大爷是有些喜爱的,可是没成想此人如此之上不了台面,见了人,也不知道说一些恭维的话语,一时之间,也渐渐冷了那份心了。本来是想与这冯大爷过日子来着,仔细一思量,觉得不成,不是个事,长此下去,以后自己再想出入上流社会,与名流贤达来往,只怕是不可能了。
此时的冯大爷,被那些有钱有势之辈,直是压得抬不起头来,孤苦无依尚且不足以形容其为人之悲惨,连狗都不如。人们走过他的身边,甚至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直是不存在似的,有人甚至直接把口水啐在他的头发里,竟然把冯大爷那头发当作了痰孟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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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冯大爷想要发作了,欺负人不能这么欺负吧,可是今日之刘寡妇,较比往日那可是大不一样啊,斯文有礼不说,谈吐也是幽默诙谐,不与往日之粗鲁同年而语了。
冯大爷一旦发作起来,得罪了刘寡妇,使她在这些名流面前出了丑,失了面子,那还不得立马赶他走啊。一旦离开了刘寡妇的屋子门前,独自一人的冯大爷,可能都不想活了。
没有办法,冯大爷只好是默默忍受吧,吐痰就吐痰,没什么大不了,至少自己之无语,在刘寡妇的眼里尚且有些价值,不是她非常瞧不起的那些粗鲁龌龊之辈了。
刘寡妇在这些人中,一时之间,翩翩起舞,往日之持重贤惠,到了此时不再,给人的感觉已然是有些轻浮无耻了。冯大爷本来想劝劝刘寡妇,能不能严肃一些,不要过于轻佻,否则的话,来人之中,颇多少年风流之士,一旦让那些人看了去,将来做人怕是多有不便。
可是冯大爷这些话尚未出口,便已然是受到了刘寡妇的嘲笑,与那些阔少来往多日,再要她去过那种穷苦日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成了。当时一少年,看在刘寡妇风流俊俏,更皆多情妩媚、善解人意,一时之间,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亲吻了她。
冯大爷当时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想在地上捡一块泥巴,与那少年拚命算了,可是看了看那些人,个个为之喝彩,自己一旦来这么一手,十分无礼地用泥块砸人家一下,则将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呀。
冯大爷丢掉了手中的那块干泥巴,不敢以之去砸人家,只能是酸溜溜地默默地坐在一边,卷了支草烟,吧嗒吧嗒地抽着。冯大爷的草烟与人家那些有钱人又不一样了,人家那可是雪茄,并且非常之粗大,只需抽那么一口,烟香便飘散开来,简直美死了。
当然与冯大爷这种自制的草烟不可同日而语了,好在没有人说他污染空气,刘寡妇也是看在他不过是个穷人的份上,并没有责备一二,只是不住地白眼相待,在这种冷酷无情的眼光中,冯大爷一度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