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少秋挑着一担凉薯上了大船,此时不能挑这么重的凉薯了,只是挑百十来斤凉薯去了吕镇。不然的话,船老板可能会不准自己搭乘的,而走路去的话,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辛苦的。
少秋去了吕镇。而这花伯这便上了大山,去为少秋守凉薯去了,一去了人家的地里,这便挖了十几个凉薯坐在一块石头上敞开了肚皮吃着,过不多久,见有人进了少秋的大田,亦如自己这般大吃特吃着,这便并不作声,而是不住地哈哈大笑着。
无数的人们在少秋的大田挖着凉薯吃。而此时,不知何人为花伯送来了一面鼓,一时花伯这便对大家说了声鼓励的话,之后便为之击起鼓来了。
有了鼓声之鼓励,人们挖少秋大田里的凉薯直是相当之来劲,一时这大山上直是相当之热闹,而人们亦可以说是哈哈连天,因为吃这少秋的凉薯,就如吃过去地主家的,直是可以随便吃的。“加油挖呀。”花伯边捶着鼓边如此对着人们说着。
不到半天,大山上的凉薯已然是失去了太半,剩下的只是些不太好看的,甚至是枯萎的凉薯,这样的凉薯拿到吕镇去卖的话,根本就没有人想要。正于此时,花伯看了看夕阳,天色不早了,而少秋此时也因为凉薯之好卖,早早回到了荒村,此时见如此情形,这便不住地骂起人来了。
“快滚!”少秋这便对着这些人大声地喝斥着。可是人们因为少秋不过只是个一介书生,因此之故,并不将之放在眼里,照样不紧不慢在挖着,似乎这挖着的不是少秋的,倒像是在挖着自己的。
“你凶什么凶!”一人听见少秋如此愤怒,这便也愤怒了,“你快要死了,知道不?”
“何以见得?”少秋此时不关心这凉薯了,在性命面前,这几个凉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不过,那人在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一时又不说什么了,只是低着头不住地挖着地里的凉薯,似乎这只是在挖野地里的。对此少秋也不敢说什么了,甚至也没有心情去说人们了,既然人们说自己快要死了,那么这些凉薯对自己还有何意义呢?
“是的,神人这么说的,”花伯也这么说着,“我现在这么做,也只是鼓励人们多多的挖你的凉薯,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逃过一劫的。”
花伯说完了这话,此时又下死力地擂起鼓来了,而呆在少秋大田的人们,一时也是手脚并用,不一会儿,便已然是挖去了少秋大田的凉薯一多半了。少秋此时坐在田埂边,只能是默默看着,而且在心里要不住地对着人们说着好话,没有人们之帮忙,那么自己的凉薯算是保住了,可是自己的性命便算是完了。
少秋十分苦恼地走下了大山,一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话,到了什么地方,那怕是去小河边,人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如在看鬼似的。少秋根本就不是鬼呀,可是人们何以要这么看自己呢,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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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此时东去不断,流水声在此时听来,映着夕阳,还真是相当美丽。可是少秋没有心情来看这夕阳,此时想为小花买串珍珠项链怕是不可能了,可是看着人家戴着珍珠项链,而小花没有,这对于少秋来说直是相当之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