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地送战士进了上村那户人家,当然,不如此不足以表示人们的高兴的心情,这无论如何较比放任战士在小河边来得好,尤其是男人们,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在没有人的地方与这战士在一起了。再者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战士来无影去无踪的,就是想找他的麻烦,怕也是无从下手。
可是这下好了,人们把战士请进了那户上等人家,朱门红墙的,而且还有窈窕淑女相伴,相信这么做断不会委屈了战士。而且,以后就是发生了不测之事,人们也可以有个寻找之处,至少可以对之骂骂娘吓唬吓唬。这难道不值得欢庆吗?再者说了,这对战士来说也算是喜事,而那户上等人家,请进了战士也不赖吧,按照一般的说法,这可是英雄啊。能住在他的家里,这怎么说也值得放鞭炮以示庆贺。
有人甚至还在那户人家舞起了狮子,而这敲锣打鼓之声也是不绝于耳,而三两顽童更是呜呜吹起了唢呐,一时那户人家门前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好不气派!相信过年也不过如此,而那户人家的女人们不知为何,却纷纷跑掉了,纵使有人抓住了她们的衣角,这也是没有用的,甚至不顾衣服之好坏,那怕衣服撕裂了,这也要逃离此处。可不敢再呆在这儿了啊。
人们把战士请进了那户人家的堂屋,一时高坐在神龛之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这么笑嘻嘻地坐在那儿,这较比在小河边被人胡乱踢打可是好得多了啊。花婶本来也是呆在那户人家与人说闲话的,可是看到这阵式,知道不太对劲,便不敢呆在那儿了,赶紧逃出来,可是有女人抓住了她的衣服,不让她逃离。女人们对这战士是不太了解的,如果知道战士不是她们想象的那种人,断不会有如此举动的。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人们把花婶抓住了,本来如果花婶动作快些的话,尚且不至于被抓,可是看到这战士,花婶已然是吓得双腿发软,使动作有些迟钝,否则的话,想抓住花婶怕不可能的。一看到花婶出现在自己面前,战士有些害羞,这不,便低下头去了,断不敢看的,可是人们纷纷以那样的眼光看自己,似乎自己真成了那什么采花大盗了。而花婶一看到这战士,这便哭了,如果此事传到自己的丈夫的耳朵里,到时还不得打死自己!
正于此时,花伯不知从什么地方扑过来了,此时大吼一声,荒村的人们吓得纷纷不敢呆在那儿了,这声音过于雄壮,使少秋也听到了,尚且还以为这声音就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时趴伏在床下尿了裤子。少秋此时尚且还不敢出去,怕人们这时在玩弄自己,届时出去了,杀个回马枪什么的,届时自己想拒绝战士之进自己的屋子,怕也是不成了。
“搞什么!”花伯吼一了声之后,花婶倒是笑了,觉得自己这下有救了,而这其他的人们却也怕了,因为花伯的样子真是很吓人,牙齿咬破了嘴唇,尚且不断地流出血来。这时谁如果胆敢与之较真,这便似乎要与之拼命了,面对花伯如此,荒村的人们纷纷逃离,冯大爷因为不小心,尚且还摔进了水沟里,好久都爬不起来。
花伯把花婶扶起来,离开了那户人家,此时渐渐地远去了,而人们这才敢再次站在那户人家的门前,依旧是锣鼓喧天鞭炮声声好不热闹。当然,面对这事,少秋的屋门前,纵使是夜了,依旧是萧条寂寞穷愁潦倒。一只狗不住地吠着,似乎也在骂他不是人,如何不敢出来见人,却什么时候了,尚且还躲在床下做缩头乌龟。
少秋之不敢出来见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那战士据说是个坏人,这当然也只是传言,事实如何尚且有待考证。人们见少秋好几天都不见人了,尚且以为出了什么事了,本来想作弄他一下,可是事已至此,再 狼心狗肺,怕也是多少会对他有些同情心!这便不打扰他了,死也好活也好,反正不闻不问就是了。
已然有好多天没有吃饭了,肚子可以说是饿成一块皮了,这要与人家那些大腹便便之徒一比较,出丑便出大发了。唯一的办法便是不出去,闭门读书亦只能是在白天,到了夜里,依旧是装死吧,唯有如此才不至于使人们把战士请进自己的屋子。
更何况,自己还没有成亲呢,而自己对小花的爱,那几乎可以说是神圣的,岂容旁人插手其间!可是这战士要是请进了自己的屋子,这多少也是有些不吉利,一想起来也会令人心烦,而对小花多少也有些不敬!毕竟自己对战士也是不太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真的如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个红发长毛之鬼吗?如此之人进了自己的屋子,这便是对自己祖宗之大不敬,而且据传言,那战士还有那样的心思,唉!
“少秋已然死了好几天了。”有人此时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这么轻声地说着,语气满是同情,甚是可怜少秋似的。
“唉,也不知到底是死在哪儿去了。”又有人如此说道。
……
而在那户人家里,此时战士俨然高坐着,不少人对之是敬而远之,不敢上前与之说话,而且也不敢杀了他。是的,对一般人来说,有几个人胆敢杀妖怪呢,这杀来杀去的,尚且有可能是杀自己呢。要非如此,人们也不会把这战士请进那户人家了。在小河边时,本来想杀了这战士的,可是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没有人敢杀他。
此时那户人家的男人,受不了这窝囊气,这便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扑了过去,欲打死那无端进了自己的屋子的战士。可是他的女人抓住了他了,不然的话,如此一石头下去,砸在战士的头上,这便算是出大事了。?
而在上头村子,人们把战士送到了一户人家,平日人们深知此户人家对战士可谓是相当仇视,在冯大爷之流的商议之下,觉得还是送到那家人家去为上。而花伯的意思是坚持着要把战士请进少秋的屋子,可是人们一时不知道少秋去什么地方了,没有办法,只好采取了冯大爷的话,姑且把战士请进了上村那户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