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因为在某省级研究所受庸人排挤,得不到公正对待而自行离开的普普通通的手艺人,实在干不来像电影里的特工那样,一边防备着被守卫发现,一边想办法求救或者自救的操作。

每次夜里向游赋求救的时候,他的心脏都紧张的狂跳不止。

除了自身原因,他之所以不准备继续向游赋求救还有一个关键的点,那就是金山公司要求他做的关于“那个”的研究明天就能出结果了。

只要一切能如他想的那样顺利进行,那他就有资本向鸣泷提条件,大概率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每天在地下研究室和毫无隐私的卧室之间两点一线。

想到这里,手艺刚又喝了一口酒,感慨道:“千乐,师父我真是连累你了。”

还有什么比让一个不过十二、三岁,平时最喜欢在阳光下奔跑的孩子,一连几个月连太阳都见不到,只能像地鼠一样窝在地下、限制行动更残忍的嘛。

千乐摇摇头:“怎么会呢,师父。要不是去年冬天师父你收留我,我可能就冻死在街头了。”

“像现在这样能和师父一起做事,每天不用担心下顿饭吃什么,有一个能睡觉的地方,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听到自家徒弟这么懂事,手艺刚不禁把杯中的酒一口气干了。

ε=(�0�7ο`*)))唉,都怪他。

当初他就不该轻易相信金山公司的这帮家伙。

说好的他出手艺,金山公司出钱,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按照合同公平交易,不会强迫他做事,结果到头来金山公司的人撕毁合同就像喝水一样自然。

“行了,不说了,快吃吧,千乐。”

手艺刚往黑皮小徒弟的碗里夹了好多的菜,“吃完年夜饭,咱爷俩都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需要咱爷俩做呢。”

之后他又吐槽道:“金山公司的人脑子里装的只有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感觉都赶不上可达鸭。”

千乐顿时被师父手艺刚的说法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