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御书房,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原以为这趟会比较困难,可能还要和内阁那边扯皮,然后遭到推诿。然而预想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不过三日,沈宽就接到了内阁的文书,要他去楚王府任讲官。
沈宽很是淡定,但翰林院其他人就有些不淡定了,没人想到沈宽竟然能另辟蹊径,给自己找了另外一条路,尽管这条路看上去很像是独木桥。
但独木桥总比死路强,起码还能有个盼头。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王子腾等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但又不明白为何皇帝和内阁肯松口。
猛然间,王子腾就有个预感,皇帝的时间怕是不多了,他与内阁那边一定达成了某种默契。
思来想去,王子腾也不得要领,而且这个想法也只是闪过脑海的一刹那,很快就被其他心思取代。
沈宽到楚王府的第一天,就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欢迎。
楚王府两个适龄皇孙,大的叫李砱,七岁;小一点的叫李砐,五岁;还有一个更小的,是个女孩儿,方才两岁,路都走不稳当。
今天沈宽过来主要是先看一看楚王府的这两个小皇孙。楚王极是尊师重道,竟然按照士林的礼仪,让两个儿子给沈宽行了拜师礼。
看着给自己磕头的两个皇孙,沈宽坐着受了。虽然是皇孙,但毕竟没有请封,受他们一礼,也是可以的。
见着两个儿子拜师之后,楚王力邀:“厅中已备下酒席,先生且小饮几杯吧。”
沈宽谢道:“有劳王爷了。”
厅中,一张圆桌,上面四副碗筷。
除了楚王和沈宽之外,还有王府的长史赵湘和冯滿韫来作陪,气氛极是融洽。
桌上的酒菜也甚是丰盛,其中一道炙羊肉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酒过三巡,菜尚未过五味,王府的总管太监张贵就过来了,附在楚王耳朵边小声说道:“双喜儿被打死了。”
楚王手一抖,杯中的酒险些撒了出来,但随即强笑道:“沈学士,再请满饮此杯!以后少不得要您费心了!”然后一口喝下,满口苦涩。
凤藻宫里面,元春正在哄孩子,小小的汤圆正躺在床上手舞足蹈,不肯老实,元春口中哼着小调,满眼的慈爱。
抱琴掀开珠帘进来了:“娘娘,出事了。咱们宫里的双喜,听说得病暴毙了。”
元春一愣,这宫里暴毙太监宫女时不时就有那么几个,若说他们请不起太医来医治,这个元春是信的,但若真的能请到庸医把人治死,她是万万不信的。
这个双喜还是她身边比较得用的小太监,一向谨小慎微,见了稍微大一点的人物都会打颤,说话都不利索,就这样都能被人惦记上?
“他最近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抱琴小心地说道:“婢子在外面遇到程太监,他让婢子不要多问。”
听到程科元,元春心中警醒,这可以算自己人了,他不让自己这边多问,那牵扯肯定就很大了。
“好了,本宫知道了。”
双喜肯定是做了一些事情,还颇为犯忌,真是没看出来,小小的人竟然有这种心思。
抱琴小声说道:“娘娘,婢子觉得,咱们宫里,是不是也该清理一下了?”
元春想了一下,说道:“且莫要着急,先等等。”
抱琴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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