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也得知政老爹要回来的消息了,眼下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经济独立的事情,要怎么和老爹开口。
想来想去也没个章程。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已经是既成事实了,最多挨顿臭骂,总不能再打我板子了。”
贾赦此时已经到了杭州,归家的心情更是急切。一路马车颠簸之后,他终于可以乘船回金陵了。
离家近两年,若说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在以往的信中,只是知道家中一切安好。
“不知道母亲的头发又白了多少……”
但看着手里的邸报,他又感到欣慰异常。这是贾环中解元和状元的邸报,自打他收到之后,就一直收藏着。
听说江宁县还给修了牌坊,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比敬大哥的如何?
想到这里,贾政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身旁的常随小厮却一个个兴高采烈,终于可以回京见亲人了。无需贾政督促,他们一个个地都很勤快,盯着脚夫往船上搬运行礼。
学政是个清水官儿,只有在科考的时候才有机会收点孝敬银子,但这个银子又很烫手,贾政为人一向古板方正,不肯沾这些。
下人们即便有心,却也做不了贾政的主——哪有家奴敢说替家里老爷录取生员的。
所以这两年,对这些下人来说,也甚是难熬。既然在外面没有油水,那谁不盼着回家呢。
“老爷,行礼都搬上船了。”常随赖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贾政的神游天外。
贾政看了看四周,说道:“既如此,那咱们也上去吧。让船家准备开船。”贾政虽然做官儿没有油水,但贾府却是豪富,包一艘乌篷船是不在话下的。
现在虽是入了秋,但尚有东南风,那船家得了赖福的准信儿,就解开绳子,升起风帆,吆喝一声,船便开始逆流而上了。
真真是秋水共长天一色了,贾政吹着秋风,看着江景,满心欢喜,只想着和家人团聚。
荣禧堂里面,贾母正吩咐王夫人:“二老爷眼看就回来了,咱们府里整治一番,不要乱糟糟的。”
王夫人笑道:“母亲安心便是。一切都有兰哥儿她娘和探丫头她们,无碍的。”
贾母听到这里,赶忙问道:“凤丫头的身子怎么样了?这可快七个月了吧?”
邢夫人回道:“好叫老太太得知,七个多月了。再过几个月,怕是又多了个孙子。环哥儿早就说了,这个侄子他要过来教,定要考取个功名才是。”
贾母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花:“好,好!”
到了八月十二这一天,刚刚用罢了午饭,贾母还在打盹儿,只听见大门口忽然乱糟糟的,然后几个小厮就飞快地回来报信:“二老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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