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解淡淡地道:“无妨。”
林宝月心头微讶。
刚才任解的口音,就是标准的本地口音。
而现在,他却说着纯正的官话……这个人不简单啊!
林宝月面上不动声色,恭敬地把他请到榻边坐下,任解就把手放在了林三郎的腕脉上,一手捋着胡子,微凝着眉把脉,看上去真真是架势十足。
林宝月出去给他倒了杯水,顺便安抚了一下小孩哥,又回来,就见任解道:“我瞧瞧那只手。”
榻是贴墙放的,把另一只手不方便,林宝月就把林三郎扶起来,叫他倚着墙慢慢坐正了,平复了一会儿,才又伸出手给他。
任解把了这只手,眉头紧皱,又站起来,用手捏着他的胳膊和腿,捏了好一会儿,才道:“确是痿症,有些……麻烦,但也能治,最好配合针灸,若不能用针,就会慢一些……”
他看了林宝月一眼:“我在这儿不能久待,针灸是不成了,我下方子,就用药慢慢治吧。”
林宝月心里琢磨着他说的“确是痿症”,口中连忙应下,道:“不知大约要多少银子?”
任解道:“我用药与旁人不同,算下来,至少要二三百两。”
林宝月皱了下眉,假装为难,半晌才道:“请神医先开方子,我们慢慢筹钱买药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