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家伙哪里找来了外援,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鸟枪换了大炮,花大手笔投资,才铺设出这么个骇人场面。
作为与扶桑人多次交过手的专家,朱厚照百分百可以确信,这家伙一定是找来了外援,不然这些莫名其妙的枪是哪里来的?
其实仁丹胡找朱厚照算账也正是这层意思,是朱厚照将他逼成了这样,堂堂的一个与天皇沾亲带故,天照之神映佛下的扶桑老大,当着一帮手下的面,被人扁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与其受这样的侮辱还不如杀了他。
因此,如果他不教训教训朱厚照,找回这场子,今后他都可以不用留那象征扶桑人之威的仁丹胡,直接地上爬了。
此时他已经从帐篷后面的地下挖出来早先藏在这里预备打劫的武器,后来因老是沒遇上富得冒油的旅行团就埋入地下,沒想到这回教训这个浑小子却派上了用场。
怎么样?想来过过招呀?求之不得!见扶桑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直勾勾地看着朱厚照,贼得有些贱贱的样子,朱厚照一拍大腿,心里竟隐隐有一些兴奋。
上回因为你们那么不经打,害得我打得不过瘾,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沒想到这回你们又送上门来了,自已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的地方。
想打盹就来了枕头,这真是一个好时代啊,朱厚照很激动,一脸的眉飞色舞。
他忍不住想要笑,反正自已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打死一个够本,再打死一个那就是赚了。
朱厚照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很大。
''八格牙鲁, 快把身上的财物全部交出来,否则死啦死啦的!”朱厚照正思忖间,突兀,那仁丹胡又挥舞着手枪狂吼道。
''甭死啦死啦的了!老是这一句屁话,你不嫌寒碜我都替你寒碜得慌。”朱厚照对着仁丹胡正色道。
''你找的不就是我吗?想拉一下骆驼撞人被擂的清单吗?沒问题,我愿意奉陪,咱俩结下的梁子自个了结,与任何人都沒有关系,请你把我同行的人给放了,他们是无辜的!”
''不行!”那仁丹胡依然挥舞着手枪狂嚷着。
''怎么不行?”朱厚照道,''你还在打他们身上的财物主意是不是?我说你的眼睛真是让鸟屎给糊了!他们可是吸粉笔未的穷酸教书匠嗳!身上能有什么财物?”
仁丹胡迟疑了片刻,觉得朱厚照说得有几分道理,便对手下挥了挥手,于是其他的人就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