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周围,摆了一圈红烛,四个穿着道袍的人各占桌子一脚,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口中还在吟唱着什么。
另有一人拿着铃铛,站在长桌一头,摇动着铃铛在那人头上画圈。
这情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可院中的人却是满脸虔诚。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快让闲杂人等出去,药师要动怒了!”拿着铃铛的人正对院门口,看到背着药箱的傅山,不满着朝旁边人喊道。
“对啊,你们是谁?快快出去!”
院中有一老者,见了二人忙朝院门口走来,此时,看门的仆从才匆匆而来,见二人已是寻到了此处,忙朝那老者解释道:“老爷,他们自己闯进来的,说是杭州府衙的人,要来选优秀的学子进府学,可还没等小人禀报,就自己闯进来了。”
老者闻言,上下打量了傅山二人,冷笑一声道:“什么府衙的人?府衙的人会背着药箱?哪里来的游医,是听说我家有人生病,才想来赚些银子的吧,不用你们,赶紧走!”
“快走快走,没听到我们老爷的话吗?用不着你们!”
“你是学堂的主人?”傅山却是上前一步,“你若是真信了这几个骗子,那桌上的人,怕是救不回来了!”
“大胆!”院中道人听了这话,当即大怒,指着傅山道:“哪里来的野郎中,满口胡言乱语,我师承药师无量天尊,岂容你在此地放肆!”
傅山看向老者,继续道:“他什么时候发的病?可是上吐下泻?身上起没起疹子?发热了没?”
老者被傅山的气势所震慑,尚未回过神来就顺着傅山的话答道:“五日前,吐了一回,他娘去城里抓了药,没什么用,晚上发了热,又吃了一回药,病更重了,正好他们路过,就请来试一试。”
“五日?竟然已经五日?你们为何不送城里去看大夫?”喻嘉言听到已是病了五日,心中已是有了答案,看来这个就是造成此次疫病的源头了。
“你们是谁?”老者听傅山能将自己孙儿症状都说出来,心中忍不住也摇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