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赎人?
那就是来杀人的!
“昨日,翟家有人约臣见面,臣去了,”骆养性说道:“那人是翟家在谷城的掌柜,他说那人是被翟家除了族的,因此对翟家怀恨在心,恨不得拉着整个翟家去死,所有这些事,皆是他一人所为,同翟家没有关系!”
“哼,好一个没有关系!”
明摆着是要将那人推出来背锅,以保全整个家族了,不过也好,自己便顺水推舟,待张献忠去了山西,再来收拾他们。
“对了,还有一事,”骆养性说道:“翟家那人还说了一些事,说熊府台不仅收受张献忠银两,还将原本给左良玉部的粮饷分了一部分给张献忠,怕左良玉心里有意见,就骗他是陛下旨意。”
“岂有此理,”朱由检忍不住怒拍桌案,“好一个熊文灿,为了招抚流贼,竟然假传圣旨,粮饷多重要的物资,他竟然分给张献忠?岂不是助长其嚣张气焰?难怪敢开口要十万人饷!”
骆养性见皇帝震怒,站在殿中不再说话,他心里知道,熊文灿,完了!
朱由检揉了揉眉心,他只知道熊文灿收了张献忠不少钱,一心要招抚不敢用兵,是个无能的人,谁知他竟然还分粮饷给张献忠,还敢假传圣旨,这胆子可真是够大。
当然,朱由检也知道,说熊文灿勾结流贼,那是不可能的,他身为大明五省总理,心,还是向着朝廷的。
只不过他有招抚郑芝龙的功绩在,觉得招抚才是最好的政策,因此才孜孜不倦得招抚流贼。
虽然有了一定效果,毕竟刘国能招抚了之后还是忠心耿耿替大明打流贼的,但此政策也要因人而异。
大多数的流贼,便是在低谷时投降,休养好之后复叛,已是成了定律。
“让他把收了张献忠的银子都吐出来,交给刑部吧!”朱由检最后说道。
对于熊文灿的处置,不在骆养性的意料之中,他以为陛下怎么也要抄家斩首的,却没想陛下网开一面。
“是,臣遵旨!”既然是皇帝的命令,骆养性也只好领命。
“唉,朕到底有多少可用之人啊!”待骆养性离开后,朱由检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陛下不必担忧,待科举之后,陛下不就又多了人才了嘛!”王承恩见朱由检忧虑,在旁劝慰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还有五日封衙,你去传令,今年过年取消大礼,一切就简吧,将银子省下来,明年还有一堆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