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听了这话,冷笑不已,这是把自己的问题全部摘出去了呀,当义父和自己是死人了?
方正化身子一动,却感觉自己衣袖被扯了一下,曹化淳轻轻朝自己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是啊,陛下也不是傻的,难道还真会听他一家之言,熊文灿如今是狗急跳墙了,就看他这个小丑再蹦哒片刻。
“臣立即命令左良玉前去追击,林巡抚的水师也在汉水上,臣以为总归是万无一失才对,可阮县令他不懂兵事啊,调了县衙的兵丁帮忙,可陛下您也知道,县衙的人,平时抓个贼逮个混子还行,哪里能去打仗的,这不,阮县令就被张献忠给伤了!”
朱由检看着熊文灿口若悬河,也没叫停,这人是把自己完全撇开了,还放大了自己功绩,什么都是他安排的,阮之钿还是因为不听他的号令才受了伤呢!
这人要是生在现代,定是个靠嘴吃饭的!
“陛下,阮之钿毕竟也是朝廷命官,臣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因为救助阮之钿,张献忠这才趁机跑了,臣,尽力了呀!”
熊文灿说着说着,心中当即涌上了千万分委屈,想起自己因为去到谷城那破地方,连鲜蛇羹里的山货都只能用晒干的。
原本吹吹海风晒晒太阳的美妙日子,后来就成了吹风饮沙,要不是陛下要自己担任五省总理,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找谁说理去啊!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熊文灿的委屈化作了眼泪滂沱而出,曹化淳和方正化二人都看直眼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跟街口被打了的小媳妇儿一样。
朱由检也看呆了,自己什么话都没说,他这便先哭上了,怎么着,觉得卖惨对自己有用?
“闭嘴!”朱由检一拍桌案,“大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熊文灿闻言,当即止了哭声,抬袖将泪水抹净,“是,臣失礼,望陛下恕罪!”
朱由检“哼”了一声,看向曹化淳,“曹大伴,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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