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大,先观察吧。”医生叹息的看了眼阿水,病人只是暂时抢救回来,后面的伤口感染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阿水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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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的葬礼,全南亚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来了,还有宋家四散各国的下家、各帮派大佬,沙特方,哈立德亲自前来。
华盛顿方,宋江野在宗祠起火当天便乘专机赶来。
他将白菊放在棺椁旁,凌厉的五官在望见棺椁内白布下女人裸露的肌肤时,焦炭般,眼泪无声落下,神情悲痛至极。
“姐,今年五月不是说好会给我留石榴吗?”
“你走了,谁给我留...”
垂眸,棺椁旁男人跪着,原本笔挺的背此时也塌了下去。
“哥。”
在看见宋池的那一瞬,宋江野心脏猛地一紧,哥哥无论何时腰杆都是挺得直直的,可如今他低垂着头,额前碎发凌乱,显得孤寂破碎。
在听见有人唤他,宋池抬眸,那双黑眸空洞苍凉,“你来了...”
破碎的声线如同野兽的哀鸣。
宋江野怔住了,薄唇微颤着,眼睫微湿,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来了就好。”
身后,赞恩悲戚的哭声响彻整座灵堂,他推开前来吊唁的人群,冲了进来,在瞥见灵堂正中的棺椁和宋蕴的遗照时,情绪越发失控。
巨大的打击下,身体不住颤抖着“扑通”跪在了灵堂前,“妈!”
“妈!”他跪跌在地,声嘶力竭地喊着,当注视到那张遗照时,爬着冲了过去,一把抱在怀中。
“是我不好!是我!”他将宋蕴的照片抱在怀中,翻过来,遗照上的女人笑靥如花,眼泪一滴滴砸向隔着的玻璃层。
伸手拭去,可不管怎么用力擦,泪只是越擦越多。
“我真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老妈你说的都对,我真差劲,啥都不会,整天就只会气你,你是太失望了,所以彻底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