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怎么敢得罪七爷,不要命了,连四爷都没说话,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送死!
周围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对准了那人,只要宋江野一个挥手,直接把人打成筛子。
但台下为首的一位老人笑了笑,查沙是老爷子生前最亲密的手下,是老爷子的得力干将。
在场除了主家,属他说话最有份量。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宋江野父亲的亚父,七爷被其他几家暗杀,只留下个遗腹子,老人无儿无女,七爷的孩子能活着回来,自然是盼着他好。
老人清了清嗓子,视线对上宋江野的那一刻,嘴角带笑。
“宋家并没有分家,两家姓宋,何谈什么给谁当狗一说,族规本就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
“南亚近些年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本来就是为了赚钱,话糙一点大家图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近些年生意不好做,我们这边钱没赚多少,坏心思却是动了不少,惹祸上身招来报应是迟早的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如今人也没了,也算个警告,该断的生意就直接了断吧,不然引火烧身的事就轮到诸位了...”
老人眸光一暗,扫了眼周围众人,人群中马上有人低下了头。
“老爷子生前就有意将位子交给南亚,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只是几位侄子不太赞成,所以一直没对外声张过...”
“不过,我可以发誓,位子交给南亚,这件事不假...”
面容沧桑的老人再一次看向灵堂之上的年轻人,眉眼逐渐与映象里的故人重叠,布满皱纹的眼尾还是泛红了。
小七,我这把老骨头时日不多了,你的孩子比你眼光好,早看穿那帮豺狼虎豹,我很欣慰,这一次就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他添把柴,帮他一把,让他越走越远,越来越稳。
查沙得了绝症,早已病入膏肓,今天的葬礼是他坚持要来的,从床上撑了几下,勉强爬起,要不是下人搀扶,他甚至走几步都会摔倒。
他想送老爷子最后一程是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他害怕那帮豺狼虎豹又跳出来欺负小七唯一的孩子。
宋江野看向台下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默默点了点头。
他和他不熟,只知道台下还有个识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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