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月了,阿水已经可以坐起,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少年和他对话时,男人有时还打趣他。
“你个老东西,阎王爷咋就不把你收去。”少年嘴上冷嘲热讽,可手中的动作很是轻柔。
他在认真的帮床上的阿水刮胡子,这家伙没刮几天,又长了,当真毛发旺盛。
跟野人一个样,从约旦河边跑来的野人。
男人咧嘴笑着,胡渣里的酒窝若隐若现,“阎王爷嫌我太可怜,还没结婚,没儿没女的,让我打道回府。”
少年听着这句话,翻了个白眼,直接用力刮起,男人疼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腮帮。
“小也,你这是搞谋杀!”
少年根本不带怕,准备继续刮,可手在拽男人的那一刻,男人吃痛的看向他。
小也低头,看见男人腹部的伤口后,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力气太大,扯到他伤口了。
“你没事吧?”
“没。”阿水笑笑,他垂眸看向腹部,眸光微暗。
这个伤口是他自己开枪造成的,当时他手臂受伤,好不容易上了岸,他开车求救时和吴缅说自己腹部中弹。
所以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好在池哥先发现了他,要不然伤口失血过多,自己把自己坑死。
“咚咚咚——”门是打开着的,门边站着的男人敲了敲门。
少年抬眸,“池哥。”
池哥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大好,自从那个女孩真的找不到后,他除了和他们处理生意上的事外。
就是去海边,要么就在那个女孩待过的房间,一坐就是好久好久。
出来依旧冷着张脸,但处理生意上的事还和以前一样雷厉风行。
很理智,但理智到让人觉得恐怖。
“你还好吗?”他只是瞄了眼少年,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阿水。
男人那双黑眸毫无笑意,漫出来的彻骨寒意让人无法心生亲近。
阿水笑了笑,“谢谢池哥关心。”他扬了扬自己被纱布包成粽子般的右手臂,“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男人勾了勾嘴角,看向少年,“我有事和阿水说。”
少年立刻明白,他放下刮胡刀,瞄了一眼阿水,转身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