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再与先生相见。先生已经是安国的丞相,位高权重,不可同日而语。”
“大师言重了,如今的大师不也是当今宰相吗?”刘伯温笑着应道。
听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刘元站在一旁,自是不由得微微挑眉,脸上露出少许的惊讶之色。
旁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但刘元却是听得出来,在这番对话之中,隐藏着一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好像是两个一别多年的老对手,此刻又重新对上了一般。
刘元将这番话听在耳中,脸上却是保持着平静,颇像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罢了,先生就不要再取笑贫僧了。贫僧虽然在人前被称为宰相。可这人后,却是有不少人都在骂贫僧为妖僧。这些事情,贫僧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姚广孝言道,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其中。
闻言,刘伯温轻笑一声,只是饶有深意地望了姚广孝几眼,却是没有再接着往下说去。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倒也用不着相互揭短。
毕竟,他们是对手,但同时也是朋友,甚至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当年在大明之时引为知己。
否则,当年的刘伯温也不会被冠上姚党的名声,被大明的百官排斥,不得不前往芒砀山,在那里一待就是许久,直到刘元到来,带来诸葛亮的赌约,以赌约为胁,方才让这位先生出山,前往枫月城内,成为安国的丞相。
方才的那番话,是交流,但同样也是这两个人相互之间的试探。
只不过,这一番试探之下,却是谁也没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朋友虽然依旧是那个朋友,但双方的志向却是变了。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刘伯温向刘元告罪一声,然后邀请姚广孝离去,说是在府中已经为其准备好了斋饭,只等其过去享用。
听到这话,姚广孝一愣,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看向一旁的刘元。
君王在侧,越俎代庖,可是死罪!
刘先生莫不是激动坏了,一时间忘了规矩?
这般念头从姚广孝的脑海中闪过,正想瞧瞧刘元的神色变化,然后出声给自家好友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