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沉默了一会,才看着白琉璃的眼睛说,“他们说,解九爷齐铁嘴还有那个什么张副官,都是你的姨太太……”
白琉璃听这话差点没站稳,堪称如听仙乐耳暂鸣,“你说什么?”
陈皮看她犹如在看一个背着病重妻子跑出去乱混,还一房一房妾室往家里抬的渣男,眼神里带着过于复杂,复杂到根本不像陈皮能有的情愫,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琉璃脑子一片混乱,“他们是谁?哪个这样瞎造谣!”
陈皮犹豫了一会儿,憋出了一句,“长沙城里的人都这么说。”
白琉璃眼前一黑,只觉得熟悉的长沙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长沙,你有点太开放了。
我接受不来。
白琉璃毫不犹豫地说,“这全是谣言!”
“那你跟霍三娘也是谣言?”陈皮冷不丁问道。
“这里头还有三娘什么事?”白琉璃不敢置信,造谣也不带改人性取向的啊!
“几年前有人给霍三娘介绍对象,她说喜欢你这样的!”陈皮说道。
“那是她拿我当幌子,霍家家主不能嫁,有人介绍对象是心怀不轨,三娘这样说就是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
陈皮不置可否,“之前张启山身边那个披军皮的……的家伙,总往白公馆跑,还说教你开枪,大家都说他是张启山送你的……填房……”
“哈?”白琉璃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古代,大清都亡了,这么伤风败俗的词怎么说的出口。
“副官一直跟着表哥,他常往白公馆来,就证明白家和布防官相处融洽往来密切,能更好的保证长沙的稳定,学开枪只是个由头而已。”
陈皮不予置评,“这么些年那个算卦的有事没事爱往白公馆跑,恨不得连吃带住,说话的时候三句话都不离你。”
白琉璃更觉荒谬,“小恒才多大,我俩一起长大,我又是他师姐,除了我他没别的亲人,来找我不是理所当然吗?”
“再说,九门里小恒的伙计最少,遇见什么事他最吃亏,和我关系越紧密,其他人就越不敢冲他动手,总来我这里也是这个原因。”
陈皮不置一词,不等他继续说,白琉璃直接打断他的进度条,
“和解九爷来往甚密是因为生意,和三娘交往密切也是因为生意,和副官接触是为了维持稳定,照拂小恒是人情!”
白琉璃一锤定音,“现在我身边只有你师父一个,别听那些有的没的,更别往你师父那儿说。”
“师父早就知道了。”陈皮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