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一笑,场上的气氛和谐了不少,张启山便在这时将清晨车站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他是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的,齐铁嘴能讲的跌宕起伏的故事,被他说出来就莫名干巴巴。
好在几人也不在意,听他把事情一一道来。
张启山最后拿出那枚顶针,便要递给二月红,却被他回绝了,于是只好将顶针放在桌子上。
二月红摇头道,“佛爷,我已经许久不下地了,帮不上你什么忙。”
张启山一愣,二月红近些年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再下地,这事儿他是听说过的,但没想到自己亲自上门都会被拒绝。
他们之间有白琉璃这一层关系在,平日里还是很和睦的。
不等张启山再劝,二月红又道,“我家的事情,我心里清楚,确实帮不上佛爷什么忙,戏园里只谈风月,今日的戏已经散了,佛爷,请回吧。”
他这句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便要直接送客了。
一旁的白琉璃仍旧不言不语,张启山也无奈,只得行礼后转身离开,走了两三步,二月红抿了抿唇,忍不住道,
“佛爷,此事凶险,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张启山回头看向二月红,二月红却并未看他,只是用指尖拨弄着碟子上的一枚芝麻糖球。
一旁的白琉璃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张启山带着人走出戏楼的时候,齐铁嘴还跟在后头,张副官有点纳闷,“八爷,您不去找白小姐了?”
齐铁嘴绷着脸瞪他,“咱们仨这时候跑过来,就没见着二爷的好脸色,我要真厚着脸皮留那儿,二爷的眼神能把我活刮了!”
张副官挠挠头,他对这几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总有些茫然,按理说,二爷喜欢白小姐,那佛爷就该是他大舅子,八爷就该是他小舅子,对着大舅子小舅子不该是客客气气的吗?
怎么这几人有时能和睦相处好似一家人,有时又总对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古怪极了!
这种复杂的感情问题实在让他一头雾水,他只能把思绪挪回公事上,“佛爷,二爷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