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毅果敢、顾全大局,心怀家国,不拘儿女情长。
他贪恋风月,只看眼前,胸无大志,只爱儿女情长。
他恋旧,但她却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二月红总以为,他们之间的缘分,兴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落,像他们相遇时的那一树海棠,风一吹,雨一打,就落完了。
花落完了,人也就散了。
再美好再动人的梦,也总是要醒的。
但如今,二月红却不这么想了,家国也好,风月也罢,既然她喜欢,他又如何不能学呢?
她愿意在前面等一等他,他就能满腔热血奔向她。
二月红也笑,白琉璃念着张生的唱词,他便念起了崔莺莺,还是不变的那句,
“张生哪,即使是十二巫峰高万丈,也有个云雨梦高唐。”
便是前路再多险阻,我也想与你成一段天赐良缘。
他这一念,白琉璃便笑,每回听着二月红喊张生唤张郎,她总觉得是在叫张启山。
但等二月红问她笑什么的的时候,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怎么换了个新戏楼,这戏台子朝向很是不好啊?”为免二月红再问,白琉璃主动转移话题。
她在齐家学了多年的看风水分阴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戏台朝西,是白虎台,有破台之前不开戏的讲究。
白琉璃今天一早就过来了,没见着破台,就看见二月红已经开腔了。
二月红说起这事的时候,也稍带了几分愁容,“这戏楼是西北的沙客捐的,大概是不懂规矩,所以才弄出这么个糊涂事儿来。”
他俩说话的功夫,前台的锣又响了,按理说,二月红才下台不久,怎么也不该再响锣,这实在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