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头秃鹫,又按比例放大了一些,强烈对比反差更为明显。
加上精心涂描的色彩,准确度虽远不及照片,却也让这幅画达到了几乎超越时代的境界。
原本是准备刊登到报纸上,但是画作完成那日,有两名画师当场嚎啕大哭,失魂落魄。
所以准备照原图改制印版将此画印制到报纸上的计划便被方正一叫停了。
这东西显然对古代人冲击性也极强,如果印到报纸上,很可能在京城内掀起不可预知的后果。
可现在出现在这个场合,倒是正合适看大伙儿的反应,应该是成了。
虽然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但是面对极惨的个案依然难免被触动。
更遑论这种画风,这种形式,在当下都是前所未有的。
见众人还沉浸在震撼之中,方正一心中暗道。
不愧是我摄影鼻祖方正一!
景帝颤颤巍巍起身,一步一步迈下台阶走至画前,伸出手想要触摸。
但是手掌落到了那婴儿处,又缓缓缩了回去。
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平复心情,半信半疑的道:“这画中内容是真的?”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方正一坚定道。
“这婴孩尚且存活?”景帝心中震撼。
“此画,乃是我报社记者不久前在京郊采风中发现的一幕,当时想要出手挽救,只可惜那恶鹰以为我们要抢夺食物,主动飞扑上前将婴儿带走,臣想”方正一说到此,恨恨的一攥拳,并垂下了头。
“报社记者大为震撼,回来与臣描述,之后便卧病在床,至今仍未痊愈。而臣根据他的描述,寻找了画师,复刻了当时的场景。”
“这也是臣为何要坚定不移的宣传弃婴新闻,以及为何坚决要开办女校的原因。”
方正一毫无疑问的撒谎了,不过他敢赌,赌景帝不会亲自派人去查。
就算去查也没关系,因为报社真的病倒了一批人。
病的最重的那个是管培记者魏志用,报社季度卷王,至今还卧床不起,据说是连续三日加班不眠不休,最终倒在了办公间。
由于报社经常有人工作到一半睡过去,大家以为他也睡了,就没人搭理,结果发现人睡着觉还尿了才被送到医馆,现在还没好利索。
其余人则是听说要裁员,又看着卷王疯狂加班,也跟着卷了起来。
加上弃婴这个题材,压抑感十足,负能量爆棚,多重因素累加致使最后病倒了一大批记者。
谢闲当时贴心的给病倒的记者准备了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