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过来,吻在唇上,许澄宁闭眼沉浸其中,感受到他的手在后背上轻柔地爱抚,她都快睡着了。
打过情骂过俏,重又坐起来,许澄宁看到了乱叠的衣衫底下皱巴巴的一团纸。
“哎呀,都皱了!”
秦弗凑过来看,见是秦隗写的信,便道:“皱便皱了,又如何?我还要烧了它呢。”
“别呀,”许澄宁道,“这有大用处。”
“什么用处?”
许澄宁露出狡黠的笑:“他能离间我们,我们还不能离间他们了?”
“你的意思是……”
“让谢琼韫看一看。”许澄宁道,“这夫妻两个,谢琼韫可比秦隗聪明多了,她要是悄悄做点手脚,秦隗肯定防不胜防,斗不过她的。”
秦弗觉得可行,许澄宁刚要去写,秦弗伸手勾回来。
“我来。”
“你写?”
“嗯。”
这兄弟俩从来针尖对麦芒,却要对写起有暧昧意味的信来……
那可太有意思了!
许澄宁不嫌事大,待在秦弗的怀里,看秦弗提笔模仿她的字迹。
她的字古雅飘逸,不似大多数闺中女子的纤柔秀气,因此秦弗模仿起来不算难,有模有样的。
但是看到他写的东西,许澄宁直乐得在他怀里打滚。
这好似被人捉奸后急忙澄清的遣词造句是怎么回事?撇清了又没完全撇清,拆穿了又没完全拆穿,又贞烈又扭捏,不知给旁观者留了多少遐想空间,可想而知读信的人会有多抓心挠肺。
“你真坏。”
秦弗一本正经:“好了,就这样。”
信是秦弗写的,却要假装是许澄宁的手笔,所以里面用词克制,是秦弗能容忍的最大限度,另外还加了一段……
许澄宁看完,好笑又嗔怪:“这不像我说的话。”
“反正秦隗和谢琼韫都跟你不熟,就这样吧。”
秦弗封好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徐州。
徐州。
云霜进屋时,谢琼韫在练字,雨露在旁边无声磨墨。她走过去,轻声打发了雨露,等人都走了,她把门阖上。
“太子妃。”她声音很轻很轻。
“何事?”
云霜咬着嘴唇,小心翼翼道:“奴婢刚听说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