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娘子军纷纷拔出武器,纵马朝州兵扑去。
“杀!”
不光是百姓,这也是州尉第一次见到由女子组成的军队,惊愕极了。
起初他们还觉得这些女子虚张声势,不伦不类,可当她们冲过来的那一刻,鄙夷的心却不由被惊悚与不祥占据,随之而来的厮杀、较量,更加是让他们一点点被恐惧去走了理智。
州兵迎战……
州兵被压制……
州兵被围剿……
州兵溃逃……
州兵跌跌撞撞四散奔逃,扬起尘烟滚滚。尘土慢慢散去后,只见掉了一地的卷刃的刀和与七扭八歪的靴子。
她们胜了!
许澄宁也是头一回见她们正儿八经地作战,十分惊讶且惊喜。
更惊讶的还是百姓们,突然就被一群彪悍的娘们救了,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许澄宁策马而来,扬声道:“父老乡亲们,州兵已走,可在他们眼中,你们已是反民。进,你们要被抓入大牢等待制裁;退,你们得依苛政交税。我有一问,你们待如何?”
她一问,直击众人的心口。
百姓们肩膀都蔫了下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就无路可逃了吗?
这里是他们的家乡,也是刺史州尉管辖的地盘,他们还有兵,马上就会卷土重来,他们好像除了背井离乡,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期期艾艾:“姑娘,我们没出路了,该怎么办?”
“乱世当下,哪里的安宁都是暂时的。”许澄宁道,“早一点,晚一点,祸患都会到来。即便没有征税一事,如今的米粮被低价收、高价卖,你们当中有几家几户能自给自足?不能糊口,亦只有参军打仗一途。可你们看看徐州的宁王、荆州的端王,不思家国民生,不思定国安邦,为了一己私利圉于内斗,以将士、百姓之白骨为梯攀登大位。这样的人,如何值得我们为他出生入死、肝脑涂地?
“并不是玉玺在谁手中,谁就是我大魏的明主了。真正的天下之主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百姓死活。谁能将西戎北厥驱逐出去、镇压叛军、收复失地,让百姓回归家园、安居乐业,谁才是真正值得追随的人!”
众人听得怔怔,有人问道:“可,宁王、端王都不值得为主,那谁能?你说的……不会是金陵的小皇帝吧?”
许澄宁摇头:“顺王年少无知,乃为奸宦所挟,他非无道之人,但亦不堪大任!”
“那我们能信谁?”
许澄宁举起一方令牌,高声道:“我奉寿王世子之命而来,解救百姓,稳固四方!”
“寿王世子?”百姓们惊道,“他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