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党人心惶惶,都觉得是嘉康帝在敲打他们,宁王这一个月都在夹着尾巴做人,郑家也都老老实实地请了丁忧,不敢再冒头。
“舅舅,我想不通,父皇明明那么信任外祖父,怎么会要他死呢!”
郑传勋摇摇头,满脸疲惫:“陛下的心思,一向难以琢磨,我们韬光养晦着吧。”
说完他抬起厉眼,对宁王道:“王爷,您可一定要管束好尹家人,他们坏我们够多事了,世子身边那两个妖精赶紧遣走,他要是再怠慢世子妃,谢家这门姻亲我们就要保不住了!别忘了,有了世子妃,谢允伯的兵马才能为咱们所用。想要让谢允伯手握大军留在边关待命,还得让他侄女去周旋!”
尹家别的没有,族中的姑娘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娇柔妩媚,因此才能把宁王父子都给迷得走不动道。
宁王有些讪讪:“是是,外甥知道,这就回去跟隗儿说。”
谢琼韫嫁到宁王府两个多月,夫妻俩还是针尖对麦芒,宁王世子死活不肯给她体面,除了新婚第二日同过房,交了元帕应付差事之后就再也没迈进过谢琼韫的屋子,有也是找她吵架给爱妾出气的。
“世子妃,您别难过,世子以后就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对他好。”云霜苦劝道,“那两个妖精,迟早要她们好看!”
谢琼韫死死绷着脸,手紧紧攥着拳头。短短不足三月,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深闺怨妇的暮气,宁王世子每每见了她,都说她是死人脸,晦气。
这不该是她的人生,她的人生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不该受这些闲气!
“世子妃。”
有侍女来传唤:“王爷请您至厅堂一叙。”
谢琼韫回神,冷声道:“知道了。”
她由云霜雨露梳妆打扮好,端庄得体地来到前堂,便见宁王和宁王妃坐于上首,宁王世子站在一旁,置气似的把头拧向一边,脸上红色的巴掌印极其醒目。
而那两个尹氏月夫人、盈夫人正鬓发微散地跪着,头低低地垂了下去。
谢琼韫见状心里有点明了,便昂首挺胸,跨了进去。
“韫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