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不知道。她从小心比天高,不想待在乡下,只想过富贵日子,就想了个法子,跟一个先生出去过好日子了,一连几年没回家。”
许澄宁越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许多年前刘氏几度想杀她,她虽然难过,但也能理解母亲的痛苦与艰难。可现在她们已经离开了村子,已经没有人会再欺负她、辱骂她了,她为何还要这么做?
许澄宁难过地说道:“娘,你为什么这么说?”
“焦氏所言,是否属实?你的丈夫许大山的仇,确实是许大地替他报的吗?”
刘氏木然点头:“夫君死后,大哥去黄忠明底下做事,就是为了收集他的罪证。”
“这么说,许澄宁考取功名后,根本没有为亡父做什么?”
刘氏点头:“确实是这样,她一直都不喜欢她爹,考科举不可能是为父报仇,只是为了自己过得好而已。”
“许澄宁!你有何话可说?难道你母亲也是故意污蔑你吗?”
许澄宁满心苦涩。
她求学多年,只为成为一个能撑住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她能撑起来了,能给家人带来好日子了,为什么母亲就是不肯接纳她呢?
“娘。”
许澄宁簌簌掉下几滴泪,几近哀求地看着刘氏。
“娘,你为什么要听她的?他们当年怎么欺负你怎么欺负爹爹的你忘了?爹爹是你的丈夫,我是你女儿啊!”
“你不是我女儿!”
刘氏死人一样的脸突然变得狰狞,狠狠把她往地上一搡,张着手就要去掐她。
“住手!”
谢老国公吓得惊叫,看到刘氏被人钳制住,才平复下来。
刘氏疯了般大嚷起来。
她这辈子最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懦弱无能的丈夫,一个是给她带来无尽屈辱的许澄宁,她这一生的痛苦,起于嫁给许大山,加剧于捡了许澄宁。
“你不是我女儿!你这个丧门星!你害了我,害了你爹,你还害死了阿春!”
“二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