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康帝抬手:“请讲。”
“第一,请陛下赐予王女未来夫婿足够的尊荣,加官晋爵,让王女享有与天家媳同等的尊荣待遇。”
“第二,请陛下允许王女与夫婿另立府宅,不必伺候公婆,不必晨昏定省。”
“第三,请陛下特赐王女不必对除陛下以外的人行跪拜叩首之礼,王女孤身远嫁,望陛下凡事多为她做主。”
“此三个条件,若陛下恩许,西陵便摒弃前嫌,十里红妆即刻入城。”
这三个条件,大魏给得起,嘉康帝道:“准!”
当即拟旨,一道是和离圣旨,一道是赐婚圣旨,还有一道,擢封高聪为兴安侯,另赐侯府。
三道圣旨一起送到了高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柔嘉,我对不住你!”
高聪抱着妻子荆氏哭得不能自已,荆氏更是哭成了泪人。
夫妻恩爱三年,他们也有过山盟海誓、许过白头到老,谁想到会如此潦草收场。
“少爷,少夫人,外边都看着呢。那位西陵王女蛮横任性,要是知道少爷如此难以释怀,定会予少夫人为难的。”
皇命难违,无论多不舍,夫妻俩还是得分开,连夜便整理好了嫁妆,将荆氏送回了娘家。
处理完了王女之事,还要继续处理秦弗的案件。
尽管安王对借凶买凶杀秦弗之事矢口否认,但对西陵王女图谋不轨、差点搅黄两国之间的联盟是板上钉钉的。
嘉康帝对他厌恶到了极点,当晚赐下鸩酒,秦氏王朝以淫乱闻名于世的皇子,在牢狱之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另外,嘉康帝以教弟不严、助纣为虐的名头,撸光了端王及端王世子身上所有的差事,命其闭门思过,至于为期多久,没有说明。
虽然刺杀的罪名最终落在了安王头上,但端王知道嘉康帝还是对自己有怀疑,也不敢有异议,灰溜溜缩在府里不见人了。
秦弗和许澄宁都清楚,凭端王父子脑子里那二两水,根本谋划不好刺杀的事,背后肯定有高家在指点。只是高家狡诈,滑不溜手的,就这么把自己摘出来了。
就是要让嘉康帝哪怕知道他们不清白,也奈何不得,真是嚣张。
被荡起的那一刻,凉风从脸庞拂过,温温柔柔,把繁杂的思绪都吹散了。
许澄宁把碎发拨到耳后,看了眼身后漫不经心推秋千的秦弗,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她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殿下,你坐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