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何德何能,能让满城百姓拖家带口倾家荡产地加码让她去死。
“城东鱼尾胡同铁牛,一百五十两押许澄宁,全赊!”
记账的刷刷写好票子,递给一个一身灰扑扑的中年男人。
男人四五十岁模样,脸庞黄黑,额前皱纹横爬,满脸杂乱的胡茬,身上衣服还有陈旧的补丁和黑灰的污渍。
记账的叮嘱道:“这张是赌据,这张是欠条,你收好了,到时欠的银子就在赌利里头扣。”
“欸,欸!”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叠好两张纸,收进怀里就往外走。
不远处队列有一人招手:“喂!铁牛!你也来买?”
中年男子一脸沧桑地苦笑:“没法子啦!给老娘治病,底子都掏光了,再这样下去,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哩。”
“唉!我买过一回了,买岔啦!谁知道许澄宁会是燕大儒教出来的学生呢……”
“是啊,是啊,就该买许澄宁,这回不会错了不会错了……”
中年男子低声喃喃着,低头走了。
许澄宁看着他佝偻的脊背,身上一阵阵发寒。
郑业承,你欺人太甚!
会试的名次于郑家而言明明已经是良好的态势,他居然还贪得无厌,一从她身上嗅到商机便想捞一笔更大的,故技重施,制造舆论引导风向。
不仅要让她科举无望,还要把她当成一个靶子,挡住所有人输光赌资后的恶气。
简直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