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担着主母之职每日招呼她们,可想有多辛苦。
谢允伯安慰好了妻子,转头就去提了许秀春,亲自下手狠狠打了一顿手板,疼得许秀春哇哇大哭。
“进了国公府就要守国公府的规矩,你再敢无事生非,拖累你母亲,我便将你送到庄子上,什么时候学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许秀春拖着鼻涕点点头,之后便也真的安分了几日不提。
谢容钰回到山风院,看了会儿兵书,长随谢绪就来了。
“是秋桐院的丫鬟嚼舌根,诱着三姑娘记恨上了二姑娘,这才闹了起来。”
随随便便两个丫鬟就知道两个小姐身份的内幕,不必说,定是西院那边指使的。
他见世子爷眼里露出一丝戾气,便噤了声。
“杖毙。”
谢绪忙道:“是。”
“去俅县的人怎么说?”谢容钰又问。
“暂时还没探听清楚。但许刘氏当年确实在俅县待过,只是时间太久,许氏夫妇帮佣的那户人家都已不在,接生的也不是稳婆,已找不到了,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生产的。”
“但小姐的确是被刘氏捡到的,这点毋庸置疑,长命锁被她当出去,衣服和襁褓还在。”
他递上一包东西。
谢容钰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长命锁。
他今年二十岁,幼妹出生时他已经记事,妹妹的长命锁他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一只。
底下还压着一张十多年前典当的契书,正是刘氏签下的。
另外还有一张襁褓。谢家一个百年世家,有自己养的老供奉,只看面料的工艺、刺绣的手艺和染色的手法,绝对出自谢家无疑。
“岐山村的人说,许家夫妇在外帮佣过几年,归乡时带回了一儿一女。儿子是早产儿,长得甚小,因此刘氏对外说二女儿比儿子大一岁。后面刘氏又生了两个孩子,男孩今年十岁,女孩虚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