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跟只招财的貔貅似的,只进不出。
从黎阳侯府到玄武盟的三船珍宝,再到丞相府,抄出来的钱财一次比一次多,虽说没有多少进了世子爷的钱袋,都是上缴国库的。
但国库有钱了,打仗的军饷自然要从国库拨出去,不用镇国公父子俩东拼西凑,这就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余笙听了,忍不住想笑,问他:“这样说来,世子以前眼红过?”
盛怀瑾抬手摸了摸鼻尖,“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何止是眼红。
世子爷以前在北境的时候,有事没事就数“肥羊”,想着找个什么样的由头把他们连锅断了才好。
这些穷鬼心思,他不好跟世子妃说,只能强行不提,低头喝茶。
余笙看他一口气喝了一大杯茶,这屋子里炭火旺,确实容易渴,她嗓子也有些痒,刚要起身去倒茶。
盛怀瑾已经倒好一杯,递了过来,“世子妃,喝茶。”
“那就多谢世子了。”余笙接过茶盏喝了小半杯,见盛怀瑾一直没走,便同他说:“世子若是有事,只管忙你的去。要是没事,你就早点上榻安歇,不必管我。”
盛怀瑾道:“我已经忙得够久了,好不容易歇会儿,在这坐会儿,你还要赶我?”
世子爷这话说的有些委屈。
皇帝昏迷不醒,二殿下又是个不想担事的,奸相党落马,党羽株连,盛怀瑾和慕临风都是一个人被当成十个人用。
也就是慕临风还没娶妻,心里没个牵挂,回家也没人留灯,夜里都在衙门歇了。
世子念着世子妃,想着在猎场的时候,那般危急的时刻,都没能跟余笙说上几句话。
“凌云”飞来飞去传纸条,纸上寥寥几笔终究是道不清满怀心绪的。
好不容易只有两人独处。
余笙又满心只有她那些赚钱的奇思。
盛怀瑾心里对她是又爱又恨,只能上赶着些,更粘人一点。
余笙放下茶盏,美目微挑,“我何曾赶过你?”
盛怀瑾也没想到自己的情路会如此艰难,都被大小姐这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仿佛早早挖了情丝的样子气笑了。
世子爷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天这么冷,我一个人睡不着。”
余笙不动声色道:“那你叫人把火炉移到里屋去。”
盛怀瑾不假思索道:“我不要火炉。”
余笙的手轻轻敲着书册,“那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