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闻言,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徐徐道:“还是别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
盛怀瑾一本正经地说:“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岂可相提并论?”
余笙还没开口说话,世子爷忽然侧身凑了过来,低声与她耳语:“除了你,也没人敢占我便宜了,你索性多占点。”
余笙唇角扬起,笑意瞬间就到了眼底。
飞红和滴翠在旁,一个抬袖遮住了眼睛,一个赶紧捂住了耳朵。
没眼看啊没眼看。
不能听啊不能听。
这在外以不近女色闻名京城的世子爷,在世子妃面前怎么是个粘人精?
两人一道回了国公府,先去给永乐长公主请安。
夜静华问起了丞相府覆灭的事,对盛怀瑾每次都带头做这种抄家灭门的事颇有些头疼,“李开落马已成定局,奸相党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陆明舟做内应的功劳数一数二,让他带人去抄丞相府多好?你非要亲自去蹚这浑水做什么?”
永乐长公主作为上一回有从龙之功,至今健在的仅存几个人之一,只在关键时候站出来替李贵妃说过几句话,其他时候都完美隐身。
甚至是在大局已定之后,以旧疾复发为由立马抽身,大小诸事都不管,任由他们折腾去。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你是扶新帝上位的人,也不能忘记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前车之鉴。
眼下“他”有多器重你,来日就会多忌惮你。
这些话,夜静华当着余笙的面都直说了。
盛怀瑾道:“母亲放心,我只管带人抄家,下这令是二殿下。”
他知道母亲向来最懂进退,可他却不能学母亲这做派。
世子爷倒是想学,主要是二殿下左一声“怀瑾”,右一声“怀瑾”,什么事都要让他帮着定夺,想撒手不管都不行。
再者,他是真的很想抄奸相的家。
不是一般的想。
这一点,在自家母亲面前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李开贪赃枉法这么多年,我去看看他到底贪了多少。而且要论谁最有抄家的经验,抄得最干净,满朝文武都不及我。”
世子说这话的时候,还颇有些自豪。
“你瞧瞧、你瞧瞧!”夜静华哭笑不得,同余笙说:“他还当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呢!”
余笙温声道:“奸相李开祸害朝堂多年,如今能一举除之,乃是百姓之福。世子既有这非同一般的本事,自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