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和盛怀瑾在食为天用了晚饭,才慢慢悠悠地散着步回镇国公府去。
丞相府四小姐大婚下了血本,放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烟花。
李梦芸和陆明舟有没有看见满城烟火,余笙不知道,反正她跟盛怀瑾是看了一路。
十月秋深,夜风微凉。
盛怀瑾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余笙身上,身边难得没有侍从婢女跟着,两人像寻常小夫妻一般在街上走着,一路赏月观星看烟花。
她俩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奉命潜入丞相府追查北梁细作的那几个金衣卫也回来了。
领头那人上前,低声道:“世子,躲进丞相府的那两个北梁细作死了。”
“嗯。”盛怀瑾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北梁细作被金衣卫追着混进了丞相府,以李开那个老狐狸的做事风格,定然不会留下活口。
金衣卫杀,和丞相府的人杀,一样都是取北梁细作的性命,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在丞相府,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世子爷侧身同余笙说:“外头风大,你先进去。”
“好。”余笙把外袍拉下来还给世子爷,“天色已晚,世子若要出去办事,还是把外袍穿上为好。”
盛怀瑾没接,只是张开手臂,微微颔首道:“都听世子妃的,有劳世子妃。”
这就是要余笙帮他穿的意思了。
当着属下们的面,亏他说得出口。
余笙当着金衣卫的面也没说什么,像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一般帮世子爷把外袍穿上了,系好系带,抚平衣襟,温声嘱咐:“早些回来。”
世子爷满意了,没能抓到细作活口的闷气也消散了大半,抬手招来婢女提灯照路,让余笙回屋歇着,他又转身离府去了。
这一夜,余笙睡得有些早。
主要是在街上闲逛,走多了有点累,沾到枕头就睡。
盛怀瑾早出晚归,又忙碌了好几天,他白日里做鸿胪寺少卿,夜里带着金衣卫们满城抓北梁细作。
一连捣破了北梁细作在京城的七个据点。
奏折一封封呈到御前,把皇帝气得七窍生烟。
与北梁和谈之事,彻底告吹。
十月底,两国战事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