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喜宴,想不热闹都难。
“大哥他喝多了,走错了地方,说错了话,陆某在这里替大哥向余大小姐赔礼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陆明舟反应极快,立马就替李敏学找了由头,既像余笙赔了礼,又按住李家人不要再在喜宴上找事。
李敏学深深地看了妹婿一眼,笑道:“对对对,我是喝多了,看不清路,也认不清人,不知怎么的就走到女宾席来了。惊扰了余大小姐……是余大小姐吧?”
李家大公子装作一副酒意上头的模样,眯着醉眼看余笙。
“错了。”盛怀瑾直接拿起桌上那杯酒泼在李敏学脸上。
酒水四溅,满座皆惊。
李敏学都被泼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盛怀瑾,你拿酒泼我?你在丞相府、在我家的喜宴上拿酒泼我?!”
丞相府的奴仆侍卫见状顿时一拥而上,抄棍子、拔兵刃如临大敌一般跟盛怀瑾对峙着。
余笙也微微一顿,随即取出袖间的锦帕递给世子爷。
世子爷接过来擦干净手上的酒渍之后,就把帕子叠好收入袖中,淡定反问:“泼你怎么了?李敏学,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个读书人,在自己亲妹妹的喜宴上,喝多了贸然闯到女宾席来敬酒,你敬的是什么酒?”
李敏学是为了给自家妹妹出气才来的,心里有鬼,自然不好作答。
盛怀瑾也没打算让他回答,随即又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敢为难我的世子妃,我不砍你都算给了李相三分薄面,怎么,你不服?不服你拿上兵器,来跟我练练?”
李敏学哪敢跟世子爷练啊。
这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偏偏喜宴之上人这么多,李敏学不应这话脸面全无,应了这话小命难保。
丞相府大公子被架住了,没有台阶下不来。
余笙在一旁侧目看着盛怀瑾。
好像从第一次见到世子爷开始,他就是这样张狂又骄傲的模样。
好像这世间的人与事,在他眼中都不过如此。
看不顺眼就干他。
看得顺眼,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