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想着借此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也是不错的,便交代了余萱了几句,跟盛怀瑾一起坐上马车回镇国公府。
回去的路上。
她问盛怀瑾:“世子一来就把话说的那么绝对,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出手伤人,就不怕被人抓住了话柄,反让你下不来台?”
盛怀瑾唇边带笑,反问道:“我家世子妃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知道?”
余笙被他一句“我家世子妃”引得思绪飞散,一时间连原本要说什么都忘了。
世子爷抬起手臂枕在颈后,身子随意地往车厢上一靠,“根本就不用问,你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伤人。旁人若是得罪了你,你大多也不会计较,只有别人欺负你妹妹,你才会如此在意。”
世子爷说得没错。
的确如此。
若今日只是余笙遇到珍宝楼这事,她根本就不会在意,拿回东西扭头走人就是了。
不会如此计较,也无需浪费时间。
但余萱不一样,她是要做二皇子妃的人,若是连周玉芙这样一个侍郎府的小姐就能欺负她,日后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她好欺负,人人都来踩她一脚?
这是绝对不行的。
余笙这般想着,又问盛怀瑾道:“我今日因为这等小事得罪了李相,世子没什么要说的吗?”
“要说的?”盛怀瑾微微挑眉,“得罪得好!”
“好从何来?”
余笙也知道镇国公府跟李丞相一直不对付,镇国公还好,毕竟久在边境,年纪大些,人也稳重。
世子爷就不一样了,先是劫了人家的满船财宝,借花献佛给了皇帝。
又是天天在朝堂上跟人李相吵个没完。
但那是朝堂上的事,若是因为私事再闹不和,传到言官耳中,总是少不了各种指摘的。
盛怀瑾道:“老匹夫在朝堂上各种颠倒黑白,我骂他一句,他能狡辩八句!但他教女无方这事没的狡辩,要不是大小姐今日跟李四起了争执,我还不好直接骂他呢。”
他说着,特意抱拳拱手道:“多亏了大小姐,才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世子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