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用眼神示意自家女儿不必再多说,他在朝中多年,自是清楚这位二殿下有多荒唐纨绔。
周侍郎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上去就对着周玉芙一通教训,“你在这哭什么?瞧瞧你这样,成什么样子?”
周玉芙边哭边说:“父亲,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尽顾着教训我?”
周侍郎何止是要教训她,手都抬起来要一巴掌扇下去了。
“行了,周侍郎,这小儿女起了争执的一点事,也值得你这般大动肝火?”李开说着看了盛怀瑾一眼,意有所指道:“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少年人一般急性子?”
“是是是。”周侍郎赶紧收回了要一巴掌打下来去,让婢女们赶紧把小姐扶起来。
“李相倒是见怪不怪,莫不是贵府小姐常常在外头做些抢人东西的事,李相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盛怀瑾可不惯着他这指桑骂槐的阴阳做派,直接回怼。
“世子慎言,女儿家重闺誉,可不能这样胡说。”
李开在朝堂上都已经是成了精的狐狸,但在自家宝贝女儿的事面前,却在意得难以掩饰。
盛怀瑾道:“李相怕是年纪大了,记忆也大不如前,这么快就忘了你说我家世子妃是胭脂虎?怎么,就你家女儿闺誉重?”
胭脂虎余笙:“……”
绕了一圈,世子还在护短?
不过,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胭脂虎?
余萱听到这三个字,气得直瞪李开。
奸相还真是张口就来,她长姐哪里虎了?
臭奸臣,瞎了眼!
李开清了清嗓子,“谈笑之言,世子何必这样计较?”
盛怀瑾神色如常道:“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李相怎么还听不得了?”
这两人迎面对上,在议政殿上吵完朝堂大事,又来珍宝楼为着家中女眷杠上。
王掌柜在边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但是完全不敢插话。
“世子说话要有证据,我何曾抢过别的东西?”
李梦芸有丞相爹在场撑腰,底气足,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自己心里清楚,李相也自当清楚,也不必我来细数了吧?”
盛怀瑾从不曾与哪个女子做过口舌之争,矛头还是直指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