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嘉仪……”
大皇子妃李氏和几位公主纷纷出声制止,一同赏花的贵妇人们顿时鸦雀无声。
余笙面色如常,淡然反问道:“我若不配,谁配?”
她也不与夜嘉仪争论那些有的没的,一句话直击重点,“五公主虽贵为金枝玉叶,但也无权过问我家世子心悦何人,要娶什么样的世子妃相配,你今日这话着实不妥,还需谨言慎行才是。”
“你……你竟敢这般说教于我?”夜嘉仪震惊了。
上次在明月楼初见时,余笙分明还谦卑得很,她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公府的世子妃,竟连胆子都大了起来。
余笙道:“说教算不上,只是五公主说话十分偏颇,我免不了要讲讲道理,与你分说分说。”
夜嘉仪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本公主说话有何偏颇之处?”
五公主还觉得她自己句句都是对的。
边上的四公主小声说:“嘉仪别闹了,这事若是传出来,你脸上也无光。”
夜嘉仪不听,“我偏要让她说!表哥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没心肝的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余笙清声道:“第一,李元霁连夜离京是他自己行事不妥,与我和世子成亲本无直接关系。而五公主方才所言,却将责任怪在了我二人身上,这次李元霁平安无事最好,若是真有万一,西夏那边以五公主之言大作文章,岂不累及我大晔万千百姓?”
夜嘉仪闻言,一时无从反驳:“……”
这顶帽子太大了,五公主显然扛不住。
余笙正色道:“五公主是我大晔的五公主,而非西夏的,事关两国说话更应谨慎,岂可随意胡言?”
夜嘉仪还没说完,边上的大皇子和李氏和几位公主纷纷开口:
“是啊,事关两国,你岂可胡言,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必然是要罚你的!”
“李元霁离京遇刺乃是意外,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是自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让五公主不要再胡言乱语。
夜嘉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这样的憋屈气,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第二。”余笙抢在五公主开口前说道:“世子新婚便请旨前往通云县查找李元霁的下落,乃是心系两国大事的忠义之举,我身为他的世子妃,纵然心中担忧,也不能将担忧全都在写在脸上,再让他徒增牵挂。”
有个贵妇人接话道:“对对对,我家将军每次带兵出征,我这心都乱七八糟的,但再担心也得笑着送他出门,让他放心家中之事啊。”
夜嘉仪没好气地瞪了那位将军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