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瑾这才放下酒杯,朝上方看去,“我一介闲人,怎好妄议国家大事。”
周遭众人一听这话,心下啧啧。
镇国公世子这不是阴阳怪气是什么?
皇帝都被他气笑了,“朕让你说,你就说,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盛怀瑾面不改色,“我说了,怕舅舅生气,还是不说的好。”
他这声舅舅一喊。
皇帝就算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皇帝哼了一声,“朕倒要听听,你还能怎么气朕。”
“那我只好领命了。”盛怀瑾说着,目光微移看向了李丞相,“方才是李丞相说‘若是议和成功,此时北梁也该派使臣献上降书、美人和珍宝了’对吧?”
李丞相眯了眯老眼,“是老臣说的。”
盛怀瑾的声音骤然沉了下来,“你为一国丞相,难道不知两国开战耗费甚巨?什么样的珍宝美人能抵过千千万万战死沙场的将士?”
李丞相道:“开战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天下百姓计,这仗能不打就不打,世子少年英雄,战功赫赫,却到底太年轻了些,只看的到战场上那些事,不知百姓为生计劳苦……”
李开见盛怀瑾公然质问,立马开始混淆视听。
盛怀瑾直接打断了他,“我正是知道百姓苦,才更看重和谈之事。”
李开一下子不知道这少年是什么心思。
盛怀瑾不是一向最反对和谈吗?
怎么现在居然要改口了。
难道是被夺了军职之后,在外头尝过了苦,现在也学会见风使舵了不成?
下一刻,就听见世子说:
“我反对的从来不是和谈,而是稀里糊涂、不分轻重的和谈。”
盛怀瑾正色道:“北梁犯我边境数十年,以往难道没有和谈过吗?和谈之后呢,那一纸盟约他们想毁就毁,有过那么多次前车之鉴,李相。”
他直接点了李开,目光带着三分不解,七分讽刺: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这般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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