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瑾一脸正色道:“正因为万寿节将至,才更应该按章办事,彰显我大晔法度严明。”
一众官差和巡逻士兵们都无言以对。
顾清川也知道劝不住了,为了避免事情再闹下去,只能问他:“那世子以为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
盛怀瑾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官差们都有点不敢动。
就插个队的事,变成世子打世子,已然很离奇。
要是还因此把两位世子都捉拿下狱,这事只怕要上京城奇闻录了。
顾清川转了半圈,想让余笙来劝劝,但又不好开口,只能朝她看了过去,看眼神示意。
只可惜余笙带着帷帽。
哪怕驸马都尉的眼神能说话,也全被白纱挡住了。
“抓我。”盛怀瑾双手一伸,十分配合让官差上镣铐。
同时,还不忘提醒他们:“安南侯府那些人一个都不能少。”
官差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声问驸马都尉:“这怎么办?”
顾清川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但渡口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个驸马都尉也不能架在半空,一直下不来台。
“就这么办,全都捉拿入狱。”顾清川朗声说完,又压低声音安抚那个守渡口的小官员,“待我回去上封奏折给皇上,说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要怎么处置,全看皇上的。
“有劳驸马都尉,多谢驸马都尉。”
那小官员顿时感激涕零,当场就要跪下给他磕一个。
顾清川赶紧把人扶住了。
今日这事的苦与难,他是真的完全能理解。
官差们得了上官的准话,这才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镣铐,把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那位世子,还有安南侯府一众挨过打的护卫随从。
一时间,官差还倒不如被抓的人多。
镣铐也不够用,只能从船上拿麻绳来先凑合着。
相比起盛怀瑾的配合,刚呛了水吐出来的贺文成十分抗拒。
他的亲随大声叫囔着:
“你们都没长狗眼吗?我家的主子乃堂堂安南侯府的世子,你们敢抓我家世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