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是奇了怪了。
难怪世子爷要说鱼都在装死。
不过鱼再装死,这事也还在这,钓不上来,那换他们就下水去抓喽。
“下河捉?”盛怀瑾抬眸看来,“好主意啊,大小姐。”
正说着话,飞红过来禀报,说黎州商户赵家的公子来求见。
余笙让人请来庭前相见,摆上桌椅茶点。
那位赵子默赵公子神色匆匆上来见了礼,便说:“我收到了我爹派人带来的家书,说王鹏举王老爷在来南城的路上遭山匪劫掠,死了。”
他问余笙:“余家大小姐可知道这事?”
“王鹏举死了?”
余笙有些吃惊。
她这些天忙着谈生意,玄武盟的人从水匪转做漕运,许多不懂的地方也要她帮衬着,还真不知道王家出了大的事。
赵子默也是因为他爹实在担心儿子安危,几乎每人都派人来南城追着找,所以消息来得快。
赵公子说余家若是给余笙来家书,肯定也会提这事。
那些来了南城的黎州商户想必也还不知情。
赵子默紧接着又道:
“王家放印子钱的事也被人捅出来了,现在官商两方都把王家往绝路上推,王家先前独揽了那么多赚钱的生意,现在树倒猢狲散,一水儿铺子都只能拿来贱卖……”
余笙听到这里,看赵公子的目光就变得幽深了一些。
王家倒了,那么大个蛋糕肯定遭众人哄抢,早知道的早吃肉,晚知道的晚喝汤。
而且王家那么大个摊子,要整收的话,整个黎州也只有余家能试一试。
赵子默没有明说余家可以趁机吞并王家这话,只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他甚至问余笙:
“我看余大小姐在南城的事办得也差不多了,不知你打算何日启程回黎州?”
余笙没有立马回答。
赵子默当即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我这次遭劫,落了心病,回程的时候想找人一道做个伴,所以才有此一问。”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不知余大小姐可否与我同乘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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