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还能画吗?”
余笙不是不信他。
实在是少盟主这手被包得连手指都看不见了。
别说是画图,抬起来都费劲。
江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白布条,沉吟许久,才开口道:“拆、拆了就能画。”
“费劲折腾这些做什么?”
盛怀瑾觉得折腾来折腾去,要是找到了那位病重的老盟主,可老人家都话都说不了,也是白瞎。
天快亮了,一旦错过这夜色掩盖身形的机会,到了白日里,暴露的可能性会倍增。
此时须得当机立断,速战速决。
他直接问少盟主:“你这个少盟主在玄武盟中地位如何?”
要换做以前,江逸肯定张口就说‘我爹第一,我第二’。
但今夜玄武盟生变,他被孟踪和那些个以前跟他称兄道弟,甚至自称是他叔叔伯伯的人围攻,伤到如此地步,方知人心难测。
竟是一点底也没有了。
少盟主默然良久,才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有自知之明就好。”
盛怀瑾听到这样的回答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用长戟将低下头去的少盟主架得站直了,抬起头来。
世子爷对少盟主说:“我不指望少盟主英雄盖世,一呼百应,只要你辫清是非,分清敌我。”
余笙听到这话,不由得抬眸看向盛怀瑾。
世子爷莫不是要救人救到底?
江逸像是意会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一般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盛怀瑾扬眉一笑,“我要收你的好处,就顺便替你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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