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听到世子爷这样说,暗自反省了一下自己:
是我刚才说“舍命陪君子”用词不当吗?
怎么他听完之后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想了想,颇为地郑重地说了一句,
“世子放心,我是个有分寸的人,对喜欢的人和事大多都是远观与欣赏,不会有非分之想。”
盛怀瑾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重话,只好说:“但愿你是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他虽不解风情,也无心风月,到底还是知道要给姑娘家留几分脸面的。
说完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气氛莫名得有些难以言说。
外头那些玄武盟的人摇船桨摇的很快,画舫快速行过水面。
快到玄武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余笙坐船容易犯困,眯了一会儿,就听见外头那些人忽然炸了锅似的。
“总舵那边好像出事了!”
“怎么打起来了?”
“咱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们玄武盟的总舵闹事?不想活了?”
余笙睁开双眼,见盛怀瑾已经在观察外面的情况,当即起身往船窗外看去。
玄武盟的总舵依水而建,屋子连成一片,最中心的地带是一座巨大的比武场。
此时比武场点亮无数的火把,明显分成两派的人正拔刀相向,杀成一片。
不断地有人受伤,有人倒下,鲜血顺着比武台边缘流入水中,染红了大片的水。
画舫前后还有好几艘跟宋三哥他们一样出去劫掠刚返回的人,看见自家老巢出事,震惊得什么都不顾了,喊着骂着,把船往岸上靠,提着刀就冲了过去。
“把解药给我!”宋三哥带着丰小六他们冲进船舱来,脸色很是凝重,“我们总舵出事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与众兄弟要马上赶回去,你们最好还是把解药给我然后赶紧走,只要你给我解药,我们只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余笙跟盛怀瑾对视了一眼。
其实就算不给他们解药,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但她看宋三哥等人神色凝重,比被人偷了家还严重,要是真在这个时候闹得鱼死网破也不好。
余笙就随手从袖子里取出了另外一个药瓶抛了过去:
“一人一颗,服下之后毒性立解。”